那他费尽心机,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又是为了什么?
“殿下,那我们……就这么算了?”宋鹤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拱手道,“三皇子经此一事,必然对您恨之入骨,将来若是他得了势,恐怕……”
“将来?”赵彻发出了一声轻笑,他转过身,伸手指了指窗外。
窗外,是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是来来往往,脸上洋溢着希望的百姓。
“宋大人,你看外面。”
“我们有民心,有土地,有正在开垦的数十万亩良田。我们有新式的兵器,有忠勇的将士,还有那帮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蛮子送来的牛羊战马。”
“而我那位三哥有什么?”赵彻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他只有一座华丽的牢笼,一个偏心眼的老爹,和一群等着看他笑话的兄弟。”
“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更该担心将来?”
宋鹤和铁战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着那片欣欣向荣的土地,听着远处传来的号子声和欢笑声,心中的那点憋屈和愤怒,不知不觉间,竟烟消云散了。
是啊。
京城里的勾心斗角,胜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
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
而凉州这片土地上正在发生的一切,才是实实在在,能够握在手里的根基!
“殿下英明!”宋鹤躬身一揖,这一次,是发自肺腑的敬服。
他终于明白了。
王爷从一开始,就没把三皇子当成真正的对手。
那场惊天动地的午门审案,那所谓的“洗肺神迹”,不过是王爷借力打力,用来收拢民心,震慑宵小,顺便从父皇那里讨要好处的手段罢了!
三皇子,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块被王爷利用完,就随手丢到一边的垫脚石!
“行了,京城那点破事,不值一提。”赵彻摆了摆手,将话题拉了回来,“狗咬狗的闹剧看完了,该办正事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神情变得专注而锐利。
“开春在即,春耕乃是头等大事,绝不容有失!”
“宋大人,招垦司那边,新民的土地都分下去了。但农具、种子、水源,这三样,准备得如何了?”
一提到正事,宋鹤立刻收敛心神,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条理分明地汇报起来。
“回殿下,托您的福,曲辕犁已经分发到每一户新民手中。种子方面,从那些豪绅富户家中‘借’来的粮种,也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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