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血腥与未散的惊悸。关羽那一声带着杀意与关切的呼喊,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漾开一圈涟漪,又迅速平息。
沈渊在许褚的搀扶下,缓缓直起身。他抹去脸上七窍渗出的血污,动作缓慢却稳定,那双深邃的眸子从关羽身上移开,扫过惊魂未定的郭嘉、荀攸等人,最后落回那已然合拢、看似平平无奇的紫檀木龛上。
“无事。”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强行压制下去的、令人心悸的平静,“些许……旧物反噬,已然无碍。”
旧物反噬?郭嘉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疑虑,什么样的“旧物”能令智深如海、武勇不凡的司空瞬间遭受如此重创?但他深知此刻绝非追问之时,只能将满腹疑窦压下。
关羽紧握青龙刀的手微微松开,但丹凤眼中的担忧与那丝因力量共鸣而产生的悸动并未消退。他能感觉到,司空虽然看似平静,但其本源气息却如同被狂风暴雨蹂躏过的原野,一片狼藉,虚弱不堪。那冥冥中的联系也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断裂。
“此地……”沈渊目光幽深地盯着那木龛,“封存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得擅动此物。”
“诺!”许褚瓮声应道,立刻指派最可靠的虎卫上前,将静室重重看守起来。
沈渊不再停留,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间险些让他万劫不复的屋子。阳光重新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与虚弱。他需要时间,需要大量的气运来修复这次的创伤,更需要重新评估这个世界的“深度”与危险。
【瞒天过海】的代价是巨大的。积分清零,部分已吞噬的河北气运被燃烧,【渊噬之力】也因过度透支而变得晦暗不明,运转滞涩。此刻的他,外强中干,是自穿越以来最虚弱的时刻。
但他不能显露分毫。
河北初定,人心浮动,许都那边更是暗流汹涌。他必须尽快稳住局势,以雷霆手段,将这片广袤的土地和气运,彻底消化吸收。
接下来的几日,沈渊强撑着精神,以铁腕手段处理邺城乃至整个河北的善后事宜。
他亲自接见了以崔琰为代表的河北士族,温言安抚,许以官职,迅速稳定了上层人心。对于投降的袁军将领士卒,择优编入曹军,余者发放路费遣散,并未大肆杀戮,有效平息了潜在的动荡。
同时,一道道政令从临时司空府(原大将军府)发出:减免河北各州郡赋税,鼓励流民返乡耕种,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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