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制造混乱,削弱我们未来可能进行的、基于实证的正式披露的公信力,或者为其背后势力下一步的‘民间探险’或‘文明遗产宣称’铺垫舆论。”
陈思源感到一阵疲惫。探索深空的纯粹求知欲,总是难以摆脱地球上权力、利益和叙事的纠葛。火星岩壁沉默的“心跳”还在继续(或许已停止),而地球上的“心跳”——各种力量的博弈与角逐——却愈发激烈。
“我们需要一个决定性的进展,或者说,一个更清晰的‘解码钥匙’。”苏明哲看向窗外深邃的星空,“单凭震动信号和刻痕形态,我们可能永远在猜谜。‘文明之心’需要更多输入,比如……如果这些‘遗迹’真的存在某种‘功能’,那么在特定条件下,它是否会对特定的‘刺激’或‘询问’,产生不同的、更复杂的‘回应’?”
一个大胆而危险的念头,在三人心中同时升起。
【历史闪回线】
北宋元祐年间(约公元1086-1093年),润州(今江苏镇江)梦溪园。
秋日的阳光透过疏朗的竹叶,洒在书斋的窗棂上。已近暮年的沈括,虽因政治纷扰退居于此,却并未停止他对天地万物的观察与思考。书斋内陈设简朴,但各处堆满了书籍、手稿、奇石、动植物标本、以及各种他亲手制作或改进的仪器模型——指南针(他已注意到磁偏角“常微偏东”)、漏壶、观测晷影的圭表、演示共振的纸人琴弦等等。
此刻,他正伏案疾书,笔端流淌着细密而严谨的文字。他在撰写一部名为《梦溪笔谈》的笔记,并非正经的经史著作,而是记录他平生所见所闻、所思所考的杂记,内容包罗万象:天文、历法、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医药、工程技术、文学、音乐、书画……无所不涉。
他刚刚写完关于“石油”的一则:“鄜、延境内有石油,旧说‘高奴县出脂水’,即此也。生于水际,沙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土人以雉尾挹之,乃采入缶中。颇似淳漆,然之如麻,但烟甚浓,所沾幄幕皆黑。予疑其烟可用,试扫其煤以为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遂大为之,其识文为‘延川石液’者是也。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自予始为之。”
写罢,他搁下笔,拿起手边一块黝黑发亮的“延川石液”墨锭,轻轻摩挲。他不仅记录了石油的产地、性状,还亲自实验,利用其烟炱制成了优质墨锭,并预言了石油未来的广泛应用。这种基于观察、实验并推演其用的思维,贯穿了他的整个学术生涯。
他又翻到另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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