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推进线】
2039年6月,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董事会会议室。
与吉美博物馆相对务实的谈判氛围不同,这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个世纪。厚重的橡木墙板、高悬的历代馆长肖像、窗外隐约可见的希腊式柱廊,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座帝国博物馆的古老、威严与某种不言自明的固执。
华夏方谈判代表团由更高级别的官员带队,阵容也更加强大。而英方代表,除了博物馆馆长、董事会**,还有来自外交部和法务部门的官员,阵容齐整,态度礼貌而疏离。会议桌中央摆放的不是咖啡,而是传统的英式红茶,瓷器精美,却透着冷意。
“我们理解并尊重贵国对自身文化遗产的情感,”大英博物馆馆长,一位以学术严谨和保守著称的艺术史家,用平缓的牛津腔开场,“大英博物馆作为世界上最伟大、最开放的博物馆之一,一直致力于在全球范围内收藏、保护和研究人类文明的杰作。我们的馆藏品,向每年数百万访客展示了辉煌的中华文明,促进了东西方的理解与欣赏。”
他略作停顿,目光扫过华夏代表:“关于部分文物的来源,历史背景确实复杂。但需要指出的是,许多文物的入藏发生在现代国际公约形成之前很久,其过程符合当时的法律和惯例。博物馆的职责是作为这些无价之宝的守护者,确保它们得到专业保护,并为全人类所共享。‘全人类遗产’的概念,早已深入人心。”
这便是大英博物馆的核心立场,比吉美博物馆的“保管论”更加根深蒂固,也更具“帝国遗产”的傲慢底色。他们将自身定位为“人类文明精华的托管者”,巧妙地将殖民掠夺的历史转化为一种“普世使命”,并以此作为拒绝归还的道德和法律基石。
华夏首席代表,一位重量级外交官,早有准备。“馆长先生,我们认可大英博物馆在文物保护和公众教育方面的贡献。但‘全人类遗产’不能成为掩盖非法取得事实、剥夺原属国人民文化权利的理由。我们关注的这批文物,”他推过一份清单,上面列出了包括《女史箴图》最佳摹本、大量敦煌绢画、以及众多青铜重器在内的二十余件核心目标,“其来源与英法联军对圆明园的劫掠、以及此后对华夏文物的系统性搜购密切相关。我们有完整的证据链,包括贵馆早期的入藏档案、掠夺参与者的书信日记、以及当时英国媒体的报道,足以证明其非法性。”
英方法律顾问立刻介入,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资深律师:“我必须提醒,根据英国法律,特别是《1963年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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