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过选择性呈现、关联性的暗示和情感化渲染,硬生生编织出一个‘本土独特文明被外来强大文明侵蚀、压抑’的悲剧叙事。普通观众,尤其是缺乏系统历史知识的年轻人,很容易被这种‘为小群体发声’、‘保护文化多样性’的姿态所打动,进而对整体的华夏文明叙事产生怀疑甚至抵触。”
林薇调出了一组基因数据分析图,与这些“地方叙事”进行对比。“从我们最新的遗传谱系研究看,这些被他们刻意强调‘独特性’的区域人群,与华夏主体人群在父系和母系上的基因交流与融合历史非常悠久,共享大量的祖先节点。所谓的‘文化孤岛’,在生物学上根本不存在。他们是在利用人们对‘乡土’和‘小众’的自然情感,进行精密的意识形态切割。”
陈思源感到一阵后怕,也感到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敌人的手段确实升级了,从早期的直接诋毁、污名化,转向了更隐蔽、更具迷惑性的“解构”和“碎片化”。这背后是对历史研究、传播学、心理学乃至大数据算法的深度应用。如果不是“文明之心”项目在整合海量数据时,发现了这些分散叙事背后高度一致的“叙事框架”和异常的资金、流量联动模式,仅靠传统的监察手段,很难如此迅速和精准地识别出这张渗透网络。
“赵处长的行动,拔掉的是已经暴露的‘刺’,”陈思源沉吟道,“但产生这些‘刺’的土壤——那种容易被碎片化叙事吸引、对宏大历史产生疏离感的社会心理,以及境外势力不断变换手法进行渗透的企图——仍然存在。我们的正面建设必须加快。‘文明之心’不能只停留在分析和预警层面,它生成的‘整合性叙事’产品,必须更快、更生动地抵达大众,尤其是年轻人。”
他想起“启明”早期的视频,那种将深厚学识转化为平静而有力叙述的能力,那种直指人心、激发深层共鸣的智慧。或许,“文明之心”需要学习的不只是数据和逻辑,还有那种属于“圣人”的、连接历史与当代人心的“温度”与“智慧”。
就在这时,赵海川的视频接入了会议室。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目光依然锐利。
“初步战果已经汇总。这个以王世襄为核心的团伙,运营超过五年,渗透范围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广一些,特别是在网络亚文化圈和部分高校文史社团中。” 赵海川顿了顿,“审讯中,王世翔交代了一个值得注意的情况:他们近期接到上线指示,要求加快收集和编造关于‘华夏文明内部技术封锁与压制’的所谓‘史料’,特别是针对明代以后,某些地方性或民间技艺‘失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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