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灯笼?”林微言眼睛亮了,“我会剪纸!”
“我会劈竹篾。”沈砚舟接话很快,像是早就想好了,“明天我去后山砍几根竹子。”
“别去后山,”李伯摆手,“我家院角有去年剩下的,粗细正好,明天我给你们送过去。”
王奶奶也凑过来:“我有剪好的灯花,是嫦娥奔月的样子,拿去糊灯笼正好。”
话题一下子转到灯会上,谁负责买红纸,谁会画花鸟,谁小时候偷过灯笼里的蜡烛油,说得热热闹闹。林微言看着沈砚舟的侧脸,他正认真听张婶说“糊灯笼要先抹米糊,不然纸会皱”,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她忽然觉得,这就是她曾在梦里见过的场景——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传奇,就是这样一屋人,一盏灯,满桌的饺子香和说不完的家常话。
告辞时,沈砚舟替林微言拎着竹篮,里面装着张婶给的饺子,王奶奶塞的桂花糖,还有李伯硬要给的“跑船时带回来的贝壳”。两人走在巷子里,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竹篮里的茶香和糖香混在一起,甜得像要化在风里。
“沈先生,”林微言忽然停下,“你说中秋灯会,我们做个什么形状的灯笼?”
“你想做什么形状?”沈砚舟也停下,月光落在他眼里,像盛了半罐星星。
“做个兔子灯吧。”林微言踮脚,把草蚱蜢别在他的衬衫口袋上,“你劈竹篾做骨架,我来剪纸糊面,好不好?”
“好。”沈砚舟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像怕碰碎了什么,“再在灯笼里点支蜡烛,晚上提着去巷口,肯定是最亮的。”
巷口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在应和。林微言忽然想起下午在瀑布潭边,他说“迷路了也挺好,就我们俩”,此刻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团火,她忽然懂了,原来安稳的日子,不是没有风浪,而是风浪来了,有人愿意牵着你的手,说“别怕,有我”。
回到家时,沈砚舟把新茶倒进陶罐,林微言则打开王奶奶给的桂花糖,往茶罐里撒了一小撮。“这样泡出来的茶,肯定带着桂花香。”她献宝似的看着他。
沈砚舟没说话,只是拿起茶杯倒了半杯,递到她嘴边。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茶香里裹着淡淡的甜,像把秋天的味道都喝进了心里。他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差点忘了。”
是枚银戒指,样式很简单,上面刻着片小小的茶叶。“下午在瀑布边捡的银料,找陈叔打的。”他有点不好意思,“本来想中秋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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