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叔,这可咋办?公社那边催得紧,说再不动工,今年咱们村的补贴都得扣。”
王富贵蹲在门槛上,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愁得眉头拧成了疙瘩。
“咋办?我能有啥办法?后山那片‘阎王坡’,谁敢去?”
“就是啊,那地方邪门的很,石头跟刀子一样,下面还有个无底坑,前年老李家的羊掉下去,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不止呢!我听我爷说,那坡上全是五步蛇,被咬一口,走不到五步就得倒下。”
人群里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惧色。
林砚走了过去,没吱声,听着。
王富贵抬头看见了他,愣了一下,把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
“砚啊,孩子好些了?”
“嗯。”
“那就好,那就好。”王富贵叹了口气,又说,“你来得正好,村里有个活,你听听不?”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村里这些青壮年,一听是‘阎王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林砚这个刚退伍回来的,胆子大,力气也大,或许可以问问。
“啥活?”
“开荒。”王富贵指了指后山的方向,“就是那片‘阎王坡’,公社下了任务,要在秋分前开出来,种试验田。村里劳力就这些,没人敢接。我寻思着,你要是愿意干,工钱好说。”
“工钱?”
“一天一块钱,包一顿午饭。”王富贵咬了咬牙,报了个高价。
周围的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天一块钱,这可是镇上搬大包的师傅才有的价钱。
“村长,这价也太高了!凭啥给他?”有人不乐意了。
“就是,他林砚刚死了老婆,晦气着呢,让他去开‘阎王坡’,别把霉运带给全村。”
说话的,是王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林砚的眼神扫过去,那人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一天一块,太慢了。”林砚开口,声音很平。
他等不及。
妞妞的身体等不及。
王富贵以为他嫌少,面露难色:“砚啊,这已经是村里能出的最高价了……”
就在这时,一个扭着腰肢的身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是赵春花。
她今天穿了件红格子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手里拿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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