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塑料外壳,目光落在对面墙壁上那台老旧电视机闪烁的屏幕上。
本地新闻台的午间快讯正在播放。画面先是出现了市急救中心门口那混乱的一幕,紧接着,镜头聚焦在了站在台阶上的赵宣身上。她穿着肃穆的藏蓝色套装,未施粉黛,眼眶泛红,正用一种混合着悲痛与坚毅的语调,讲述着李伟和苏晴如何“不堪外界压力与婚姻不幸”,如何“选择走向永恒”,以及她将如何秉承遗志,成立“李伟慈善基金会”。
赵宣的声音透过劣质的电视扬声器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却依旧能听出那份刻意营造的、沉痛而庄重的表演感。她眼角那适时滑落的泪水,在屏幕上显得如此清晰,又如此虚伪。
王静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起初只是指尖发凉,随即那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握着遥控器的手越收越紧,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血色褪尽,只剩下嶙峋的苍白。
她看着屏幕上赵律师那张“悲痛”的脸,看着新闻字幕里“殉情未遂”、“植物人”、“爱情悲剧”、“慈善基金会”这些刺眼的字眼,胸腔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
不是悲伤,不是解脱,而是一种被愚弄、被践踏、被强行按头吞下这荒谬结局的、炽烈的愤怒!
“他们……他们就这么……‘死’了?!”王静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嘶哑,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她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晃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
“植物人?!殉情未遂?!哈哈哈……”她发出一串短促而凄厉的冷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愉悦,只有滔天的恨意和荒谬感,“他们成了躺在医院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人’?那个赵律师,还在那里猫哭耗子!还要用他们的名字成立什么狗屁慈善基金会?!拿着他们沾满血的钱,去给自己立牌坊?!”
她越说越激动,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猛地伸手指着电视屏幕上赵宣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几乎要撕碎一切的疯狂:
“太便宜他们了!太便宜他们了!!李伟!苏晴!这两个刽子手!他们毁了默哥!毁了我们这个家!他们应该坐牢!应该被千刀万剐!应该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地活在世上,每一天都尝尝我们受过的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躺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还他妈成了被人同情的‘悲剧主角’!我们的仇还没报完!还没报完啊!!”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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