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动用她的资源和律师,将“醉驾”、“闯红灯”、“危险驾驶导致严重事故”的罪名坐实,甚至可能为了彻底摆脱他,再给他安上些莫须有的罪名!而他,一个躺在病床上、毫无还手之力的入赘女婿,拿什么跟她斗?!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浇头,让他四肢百骸都僵硬冰冷。他想起了林薇在办公室里播放他失控录像时那嘲弄的眼神,想起了那份将他尊严踩在脚下的忠诚协议。她知道他所有的弱点,掌握着他所有不光彩的把柄(那些他自以为隐秘的吃回扣、转移财产的小动作),她完全有能力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疯狂尖叫。他不能被当成替罪羊,不能被这样无声无息地牺牲掉!他必须自救!
可是,谁能救他?谁能对抗林薇和她背后的林家?一个名字,如同黑暗中唯一的萤火,骤然在他混乱的脑海中闪现——赵律师!那个不请自来、眼神锐利如鹰隼的女人!那个对林薇似乎并无好感、甚至带着某种审视意味的金牌律师!她上次来访,言语间似乎暗示了合作的可能……
绝望之中,人往往会抓住任何一根看似能救命的稻草,哪怕那根稻草可能来自更危险的深渊。张远此刻就是如此。他顾不上权衡利弊,顾不上赵律师可能比林薇更危险,他只知道,赵律师是目前唯一一个可能、也敢于与林薇抗衡的人!
他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换取她的庇护!
趁着护士换完药离开,病房里暂时无人。张远用那只未受伤的手,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被摔得有些变形的手机(林薇的人大概检查过,觉得无用了才还给他)。屏幕裂了,但还能勉强使用。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和因为恐惧而紊乱的呼吸,凭着记忆,输入了一个他偷偷记下的、赵律师助理的联系方式。
电话接通了,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而充满惊惶,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
“我……我要见赵律师!立刻!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她!关于林薇……我知道她很多事!很多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但核心意思明确——他愿意背叛林薇,交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只求赵律师能帮他,让他不至于被那个女人彻底吞噬。
挂了电话,他瘫软在病床上,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病号服。他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喘息着,眼神里充满了背叛的恐惧和求生的渴望。他不知道自己交出的“投名状”会引来怎样的后果,但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做,等待他的,将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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