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她还在乎,还有情绪。可现在这种死寂,这种彻底的、将他视若无物的冷漠,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王静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最后一声清脆的“咔哒”。她终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这间承载了她无数希望与失望的出租屋,最后,落在了地上那部屏幕碎裂的手机上。
她走过去,再次弯腰,这一次,她捡起了它。指尖触碰到的,不仅是冰冷的、带着裂痕的屏幕和玻璃碴,还有自己已经干涸的血迹,以及那几张如同诅咒般的照片。
她握着那部手机,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地、清晰地看向陈默。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焦虑、抱怨、甚至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和恨意,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冰冷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死寂。那死寂深处,却又仿佛燃烧着一点幽暗的、永不熄灭的火焰——那是恨意被压缩到极致后,转化而成的、某种更为可怕的东西。
她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那部破碎的手机,像握着一件武器,一件证据,一件她与那个摧毁她生活的、光鲜世界唯一的、残酷的连接。然后,她拉起行李箱的拉杆,轮子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滚动声,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砰”房门被轻轻关上,不轻不重,却像一口棺材盖,彻底封存了这段曾经名为“婚姻”的关系。
陈默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中央,听着王静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巨大的空虚和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知道,有些东西,彻底碎了,再也无法挽回。而王静最后那个眼神,让他明白,这场战争,或许并未结束,只是换了一种更沉默、也更危险的方式。哀莫大于心死,而心死之后,滋生出的,往往是淬毒的复仇之芽。
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无法照亮某些角落的绝望。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里,酒精成为了唯一的救赎,或是通往毁灭的催化剂。
在城南一个招牌油腻、灯光昏黄的大排档角落, 陈默独自一人占据着一张摇摇晃晃的塑料桌。桌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个空的啤酒瓶,还有一个见底的白酒瓶子。空气里混杂着劣质油烟、烤串的孜然味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酒气。他眼神涣散,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原本还算整洁的夹克衫上沾着不知是酒水还是呕吐物的污渍。
他抓起最后一个啤酒瓶,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王静最后那个死寂冰冷的眼神,苏晴在商场里与李伟并肩而行的画面,那五万块转账成功的提示……这些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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