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转出去后,陈默度过了一段魂不守舍的日子。他既期盼着苏晴的联系,那代表着他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得以延续;又隐隐害怕那通电话是来告知“朋友”无法按时还钱的坏消息。这种焦灼的等待,像细小的砂纸,在他原本被“爱情”冲昏的头脑上,磨出了第一道清醒的划痕。
苏晴并没有消失。她依旧会偶尔联系他,有时是深夜一句没头没尾的“心情不好,能陪我聊聊吗?”,有时是白天一个让他去某个偏僻咖啡馆或公园接她的订单。她依旧维持着那种脆弱易碎、对他“格外依赖”的姿态,每一次见面,都让陈默刚刚升起的些许疑虑被重新压下去,甚至为自己竟然怀疑她而感到羞愧。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会在潜意识里悄然生长。陈默开始注意到一些之前被狂热情绪忽略的、细微却矛盾的细节。
有一次,苏晴约他在一家会员制的高尔夫俱乐部外围见面,理由是“在里面谈事情透不过气”。陈默将车停在隐蔽处等待,远远看见苏晴从俱乐部里走出来。她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专业高尔夫球服,脸上带着社交场合得体的微笑,正与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边走边谈,神情自若,举止优雅,与他面前那个哀婉无助的形象判若两人。直到那男子乘车离开,她才快步走向陈默的车,拉开车门坐进来的瞬间,脸上的神采像被按了开关一样骤然熄灭,重新挂上了他熟悉的、带着淡淡哀愁的面具。那一刻,陈默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萦绕心头。
还有一次,苏晴在车上“无意间”掉落了一支口红。陈默捡起来,那沉甸甸的金属外壳和精致的logo,他虽不认识品牌,却也看得出价值不菲。他递还给她时,她随手接过,塞进那个他同样叫不出名字但显然极其昂贵的手包里,语气平淡地说了句“谢谢”,没有丝毫在意。一个连五万块都需要向他“借”、声称自己经济受限的女人,怎么会对如此昂贵的消费品表现得如此稀松平常?
更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是她对自己生活的刻意隐瞒。她从不提及具体的家庭住址(只让他在固定几个高端地点接她),从不透露丈夫的具体信息(只用“他”代替),甚至连那个“急需用钱的朋友”也语焉不详。每当陈默试图小心翼翼地探问一点她的真实生活,她总是能用那种哀婉的眼神和含糊其辞的话语巧妙地挡回来,要么是“那些事想起来就难受,别问了”,要么是“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将他的关心扭曲成一种可能伤害到他的风险,让他既心疼又不敢再问。
他开始在深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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