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密空间,昏暗的光线,女人无声散发的悲伤信号……所有这些元素,构成了一种奇异的、易于情感渗透的氛围。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他不再是那个麻木的代驾司机,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被选中的、唯一的倾听者,一个可以暂时承载她沉重心事的避风港。一种属于男性本能的保护欲和一种被“高阶层”女性依赖的隐秘虚荣,开始悄然滋长。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生怕唐突了她,只能更加小心地驾驶,让车子行驶得尽可能平稳,仿佛这样就能稍微抚平她内心的波澜。
苏晴始终沉默着,但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次无声的叹息,都在精心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她不需要过多言语,她只需要恰到好处地展示“脆弱”,这个封闭的车厢,这个看似偶然的“偶遇”,便已足够在她选定的猎物心里,投下一颗足以激起涟漪的石子。情感渗透的第一步,在暮色与灯光的掩映下,无声无息地完成了。
车子最终在远离市中心的一处江边观景台停下。这里灯光稀疏,只有远处桥梁的轮廓和江面上货船的零星灯火在黑暗中闪烁。江水在夜色下呈现出墨黑色,缓慢而沉重地流淌着,发出持续不断的、催眠般的低沉呜咽。晚风带着水汽的微凉,吹拂着岸边的芦苇,沙沙作响。
陈默将车熄火,车厢内只剩下音乐声和窗外自然的混响。他没有催促,也没有询问,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像一个忠实的守卫。这种沉默的陪伴,在此刻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力量。
苏晴依旧望着窗外,但目光不再空洞,而是凝聚在那一望无际的黑暗江面上,仿佛那里藏着她所有的愁绪。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努力维持平静却难掩颤抖的尾音。
“陈师傅,”她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你知道吗?有时候,看着这江水,会觉得特别……孤单。”
陈默的心微微一紧,握紧了方向盘。他没有接话,只是更加专注地听着。
“别人都觉得,我嫁得好,衣食无忧,丈夫是受人尊敬的教授,生活应该很完美。”她自嘲般地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苦涩,“可完美的外壳下面,是什么样子,只有自己知道。”
她开始用一种克制而清晰的语调,诉说起她的“不幸”。她没有具体指责周正,而是用一种哀婉的方式,描述着一段“缺乏真正理解和沟通”的婚姻,一个“只关心他的学术世界,将家当作旅馆”的丈夫,一种“日复一日、精致却冰冷得像在博物馆里生活”的窒息感。她的话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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