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着一份复杂电路图的界面,旁边散落着几张写满演算过程的手稿,字迹潦草却充满力量——那是周正近半年来投入全部心血的新型半导体材料基础研究的手稿和模拟数据,是他冲击更高学术地位、甚至可能问鼎重要奖项的基石。
苏晴端着一杯刚煮好的手冲咖啡,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她脸上带着一贯的、无可挑剔的温婉笑容,脚步轻盈,像一只踏雪无痕的猫。咖啡的浓郁香气暂时驱散了书房固有的陈旧气息。
“正哥,休息一下,喝杯咖啡吧。”她的声音柔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看你熬了好几天了,眼睛都红了。”
周正正沉浸在一个关键参数的演算中,头也没抬,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他的全部心神都系于屏幕上那些抽象的符号和线条,对外界的感知迟钝得像隔了一层毛玻璃。
苏晴将咖啡杯轻轻放在书桌一角不易碰到的空位上,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电脑屏幕和那叠珍贵的手稿。她的心跳平稳,眼神冷静,与脸上担忧的表情形成诡异的分裂。她看着丈夫那因专注而显得格外执拗的侧脸,心中没有一丝涟漪,只有一种猎手靠近猎物时的精准评估。就是现在。他精神最集中,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假装帮他整理了一下桌角几本歪斜的书。就在身体挡住周正视线(如果他此刻抬头的话)的瞬间,她的右手以极其迅捷而隐蔽的动作,从家居服宽大的袖口里滑出一个比指甲盖略大的微型U盘,精准地插入电脑主机箱一个不起眼的USB接口。整个过程不到两秒,流畅得如同魔术。U盘内置的微型芯片在连接瞬间被激活,一个预设的、高度隐蔽的脚本程序开始自动运行。它像一条数字世界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潜入系统深处,精准定位到周正那些标记为“核心数据”和“最终手稿”的文件夹,开始了彻底的、不可逆的删除和覆写操作。同时,程序还在系统日志里留下几处精心伪造的、指向外部IP异常访问和特定时间段内(恰巧是周正上次单独指导女研究生李晓玲的时间)的“操作痕迹”。
做完这一切,苏晴自然地直起身,仿佛只是完成了整理书籍的动作。她甚至体贴地提醒了一句:“咖啡趁热喝,凉了伤胃。” 然后,她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半小时后,书房里传来一声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紧接着是东西被扫落在地的碎裂声。
苏晴正在客厅插花,闻声,她放下剪刀,脸上迅速切换成恰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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