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都敢写欠条给他,不是骗人是什么?”
原来,这几日胖虎每日天不亮就往稻田跑,回来时衣服沾满泥水,身上还带着草屑。李雨心中疑惑,今日浆洗衣服时,从胖虎的口袋里翻出了这张欠条,上面写着高知砚欠胖虎二十文钱,待蝉鱼凑够数量便结清。她追问之下,胖虎才支支吾吾地说出实情,说高知砚让他们捉蝉鱼换钱,还嘱咐他们不要告诉父母。
李雨一听,当即气得火冒三丈。谁不知道高知砚是个欠了二两银子的败家子?蝉鱼在礼乡一文不值,他拿这东西换钱,不是糊弄孩子是什么?若不是胖虎老实,指不定要被他骗得团团转。
高知砚早料到这事瞒不住,只是没想到李雨会来得这么快——他本以为至少能瞒过五日,没承想三日便露了馅。他缓步走到椅子旁坐下,语气淡然:“李嫂子,话可不能乱说。这几日,我每日都给胖虎结了工钱,那些欠条,不过是未结清的部分,怎么能算行骗?”
“他真给你钱了?”李雨愣了一下,她只看到欠条,压根没问胖虎有没有拿到钱,此刻闻言,不由得看向身旁的儿子。
胖虎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几个磨得发亮的铜板,小声说道:“娘,高叔叔给过我钱了,一共十五文,我买了糖吃,还剩八文。”说着,便将铜板递到李雨面前。
李雨看着儿子手中的铜板,脸色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几分狐疑:“你要这些蝉鱼做什么?这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卖,你费这么大劲让孩子们捉,难不成又要搞什么名堂?”
“我要做什么,李嫂子不必知晓。”高知砚指了指院角的大缸,语气笃定,“你只需记住,往后只要有蝉鱼,尽管送到我这里来,无论多少,我都收,一文钱一条,绝不拖欠。”
“真的?”李雨眼中闪过一丝意动。她家境不算好,丈夫常年在外做工,她一个人带着胖虎,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若是蝉鱼真能换钱,每日让胖虎多捉些,倒也能贴补不少家用。
高知砚抬眸,目光坦荡:“李嫂子,我高知砚虽往日荒唐,败尽家产,却从未做过失信于人的事。你若是信我,便送蝉鱼来;若是不信,便当我没说。”
这话倒是不假。礼乡的人虽都笑高知砚败家,却没人说他骗人——他虽是浪荡子,却守着秀才的底线,从未坑蒙拐骗过乡邻。李雨心中盘算片刻,终究是抵不住赚钱的诱惑,点了点头:“好,我就信你一次!明日我就让胖虎多捉些,若是你真能给钱,往后我也帮你捉!”
高知砚微微一笑,心中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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