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白,又放软了声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殿下也好久没见你了。”
巷口传来脚步声,李兄拍了拍他的胳膊,低声道:“走吧,别让人瞧出破绽。”
陈佩木然地跟着他往回走,脑子里却乱作一团,方才那点想逃避的心思,现在被搅得荡然无存。
两人刚抬脚走出巷口,就撞见迎面而来的刘季。
刘季正攥着两串刚买的糖球,嘴里还叼着一颗,见他俩从僻静后巷钻出来,脸上的笑意顿时收了收,一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在陈佩和李兄之间转了转,脚步也跟着顿住了。
“大人和陈兄这是......”刘季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好奇,“怎的跑到这后巷来了?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陈配本就心乱如麻,被他这么一问,只觉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嘴唇动了动,竟半天没挤出一句话来。
李兄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陈佩身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拱手道:“刘兄多虑了。”
“方才陈老弟说巷子里似有异动,我便随他过来查看一番,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他说着,还故意拍了拍腰间的佩剑,语气轻松:“毕竟是太女殿下看重的贵客,在下自然要护好诸位的周全。”
刘季闻言,咧嘴一笑,也没再多问,晃了晃手里的糖球:“原来是这样,那便好那便好。”
说罢,他又塞了颗糖球进嘴里,转身就往饭厅的方向走,嘴里还念叨:“樊哙那夯货定是等急了。”
直到刘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陈配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濡湿,黏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李兄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迟早也是露馅,现在又是何必呢。”
“你不懂。”陈佩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喉结滚了滚,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当年他们这批近卫,光是就着谁去沛县就吵得不行。谁都想守在咸阳宫,守着公主身边做事,谁也不愿去那犄角旮旯的地方,整日跟一群乡野村夫打交道。
最后还是公主拍板,说要抓阄定人选。
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一抓一个准,硬生生成了那个倒霉蛋,背着行囊就被撵去了沛县。
陈佩叹了口气,心想:应该不会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了吧!
但显而易见,倒霉蛋就是倒霉蛋,哪怕嬴清樾有意帮忙遮掩隐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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