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很急,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喊:“杨节级!救命啊!”
杨雄开门,门外是隔壁张寡妇,浑身湿透,怀里抱着个七八岁的孩子,孩子额头破了,血混着雨水往下淌。
“怎么回事?”
“是、是‘没毛大虫’牛三!”张寡妇哭道,“他看上我家这宅子,非要强买,我不肯,他就打伤了我儿……”
牛三,蓟州一霸,知府的妻弟。
杨雄眉头紧锁。他一个刽子手,管不了这种事。
正为难时,身后传来石秀的声音:“杨大哥,我去看看。”
杨雄回头,石秀不知何时站在雨里,浑身湿透,眼睛却亮得灼人。
“石秀,你别……”
“没事。”石秀咧嘴一笑,“我就去看看,不动手。”
他跟着张寡妇去了。杨雄站在门口,看着雨幕中石秀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这世上,还有人肯为不相干的人拼命。
半个时辰后,石秀回来了,脸上多了块淤青,手里却拎着个布包。
“牛三答应了,不再找张寡妇麻烦。”石秀把布包递给杨雄,“这是他要赔的医药钱。”
杨雄打开布包,里面是十两银子,还有一颗带血的牙。
“你……”
“我跟他讲道理。”石秀笑,扯到伤口,龇了龇牙,“顺便让他明白,蓟州城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杨雄看着这少年,忽然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你住我这儿。西厢房空着,以后就是你的。”
石秀愣住了,眼圈慢慢红了。
“杨大哥,我……”
“叫大哥就行。”杨雄转身进屋,“先去换身干衣服,别着凉。”
石秀站在雨里,泪水混着雨水往下流。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人,给他一个家了。
---
五日后,蓟州拂衣楼开业。
名义上是酒楼,实则是梁山在河北的第三个据点。掌柜的是个生面孔,叫陈四,实际是梁山派来的老情报员。
开业当天,杨雄带着石秀来捧场。时迁也来了,蹲在二楼栏杆上嗑瓜子,眼睛扫着大堂里的客人——这是在帮拂衣楼“认脸”,哪些是本地豪强,哪些是过路客商,哪些可能是官府的探子。
“杨节级,石三郎,楼上请。”陈四亲自引他们到雅间。
雅间里已经坐了一人,白衣如雪,正是王宇。杨鹤坐在他身侧,今日穿了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