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赵衙内走到台前,仰着下巴,“听说你要去青州谈生意?带本公子一个呗。”
王宇眼睛一眯。程万里的信昨天才到,说用这赵衙内换张青,慕容彦达已经同意了。但赵衙内怎么知道的?还自己跑来了?
“赵衙内说笑了。”王宇不动声色,“我去青州是谈盐铁买卖,衙内金枝玉叶,何必奔波。”
“本公子乐意!”赵衙内一甩袖子,“再说了,我姐夫说了,让你……‘护送’我回青州。”
他把“护送”二字咬得极重。
王宇明白了——这是慕容彦达不放心,非要亲眼见到小舅子安全,才肯放张青。但派这纨绔自己来,又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既然如此,”王宇笑了,“那就请衙内上船吧。我们走水路,顺潍水而上,三日可到青州。”
赵衙内愣了:“上、上船?这船不是要去高丽吗?”
“试航改期了。”王宇轻描淡写,“先办正事要紧。”
他转头对阮小二道:“传令,‘破浪号’改道,走内河去青州。另外,让孙二娘上船——告诉她,接她男人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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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浪号”离港,转入内河航道。
赵衙内在船上东摸摸西看看,啧啧称奇:“这船真不错!比水师的战船还气派!王宇,卖我一艘呗?我出五千贯!”
王宇懒得理他,径自走向船尾。杨鹤正在那里检查阵法,见王宇来,低声道:“这赵衙内身上有咒术痕迹。”
“什么?”
“很隐晦,但瞒不过我。”杨鹤手指轻抬,一道微不可查的青光扫过赵衙内,“是‘子母连心咒’——他身上有‘子咒’,施咒者持‘母咒’,可随时感知他的位置,甚至……操纵他。”
王宇心中一凛:“慕容彦达干的?”
“不像。”杨鹤摇头,“这咒术阴邪,慕容彦达一个知府,应该不会。倒像是……玄冥子那一脉的手笔。”
童贯。
王宇立刻想到这个名字。童贯这是要借赵衙内这个“活坐标”,随时掌握梁山船的动向。说不定,那“母咒”就握在童贯手里。
“能解吗?”
“能,但需要时间。”杨鹤蹙眉,“而且解咒时会有波动,施咒者立刻就能察觉。”
“那就先不解。”王宇冷笑,“正好,将计就计。”
他招手叫来阮小七,低声吩咐了几句。阮小七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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