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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军退去的第五天,梁山东岸晒盐场已经扩建了三倍。
白花花的盐堆成小山,在秋日阳光下亮得晃眼。阮小二带着新招的盐工赶工,他们多是附近渔民,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盐场技术工”,月钱三百文,还包吃住——这待遇在山东地界算头一份。
“阮头儿,这盐真能卖到河北去?”一个年轻盐工问。
“不仅能卖河北,将来还要卖到辽国、高丽。”阮小二抓起一把盐,“看见没?这盐白得跟雪似的,半点苦味没有。那些达官贵人,就认这个。”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车声。
二十辆大车缓缓驶来,车上满载粮袋、布匹、铁器。为首车夫跳下车,正是朱贵从济州新招的管事,姓周,四十来岁,精明干练。
“阮二爷,少寨主让我送东西来——这是换盐的货。”周管事递上清单,“粮食五百石,棉布三百匹,生铁两千斤,还有……三十坛好酒。”
阮小二咧嘴笑:“少寨主想得周到,兄弟们正馋酒呢。”
“这酒可不光是喝的。”周管事压低声音,“里头有十坛是‘药酒’,公孙道长特制的,喝了壮骨强身,练武的人最需要。”
“好东西!”阮小二眼睛一亮,“正好花知寨那边在练兵,送几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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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南坡新辟的校场上,杀声震天。
花荣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台下八百士兵——其中五百是梁山旧部,三百是跟他投诚的清风寨弟兄。两拨人泾渭分明地站着,互相打量,眼神里都带着警惕。
“诸位。”花荣开口,声音清朗,“从今日起,没有梁山兵、清风兵之分,只有梁山军。我花荣既入梁山,便是梁山的人。你们若愿意留下的,我当你们是兄弟;不愿留下的,领十两银子,回家种田——绝不强留。”
台下安静片刻。
清风寨那边,一个黑脸汉子站出来:“花知寨,不是兄弟们不信你。只是咱们跟着你,是想保境安民,现在落草为寇……”
“谁说是寇?”花荣打断他,“梁山晒盐炼铁,买卖公平,救济百姓,哪一点像寇?青州慕容彦达克扣军饷、纵容亲族欺压良善,那才是寇!”
黑脸汉子语塞。
这时,王宇走上点将台。
“这位兄弟问得好。”他看向台下,“我也问诸位一句:什么叫寇?打家劫舍、欺压百姓,那是寇。但我们梁山——盐价只有官盐七成,质量更好;我们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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