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的密信在第一时间送到了永王府。永王李璘阅后,又惊又怒。惊的是漕粮案背后竟真的牵扯到通敌叛国,且张怀山的口供坐实了张文远的罪行,并指向了更隐秘的销赃网络(悦来车马行);怒的是,这群蛀虫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视国法如无物!
“好!好一个张怀山!好一个‘悦来车马行’!”永王拍案而起,眼中寒光闪烁,“墨先生果然手段了得,竟能擒获此獠,撬开其口!此事干系重大,必须立刻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深知,张怀山被捕的消息瞒不了多久,对方一旦察觉,必然会毁灭证据、斩断线索。必须抢时间!
“来人!传我手令,调巡防营刘莽所部,立刻包围‘悦来车马行’,所有人等,一律羁押,严加审讯!所有货物、账册,全部封存查验!再令京兆府赵正明,派得力干员协同,搜查车马行名下所有仓库、货栈,若有抵抗,格杀勿论!”永王雷厉风行,直接动用皇子权限,调动兵马。此事涉及通敌,已非普通刑案,他可先行专断。
“另,以本王名义,密奏父皇,禀明漕粮案最新进展及通敌嫌疑,请求旨意,严查与‘悦来车马行’、‘晋丰商号’有牵连的一应官员、商贾!特别是兵部、户部相关人等!”
一道道命令迅速下达,整个永王府和其所属势力如同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转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墨渊也收到了老赵和赵乾反馈的初步调查结果。
“公子,查到了!‘悦来车马行’明面上的东家是个山西商人,但实际控制人很可能是宫里一位姓黄的管事太监,而这位黄太监,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心腹于忠的干儿子!”老赵语速极快,带着一丝兴奋。这条线,直接指向了冯保!
“冯保近年深居简出,但权势日重,尤其与钦天监、炼丹方士往来密切,搜罗各种‘长生秘法’。陆炳自卸任锦衣卫指挥使后,调任南京守备太监,看似远离中枢,但在锦衣卫旧部中影响力仍在,且与冯保是儿女亲家(注:太监有收养子、女,联姻巩固势力),关系匪浅。”赵乾补充道,独眼中闪着冷光,“至于‘蚀月教’,明面查不到,但暗线回报,京中几处香火冷清的前朝古观、荒废宅院,近年时有怪异,疑似其据点,其中一处,就在冯保城外别院附近!”
线索越来越清晰了!冯保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与蚀月教勾结,指使党羽构陷墨家,谋夺所谓“长生玉珏”;同时,又利用职权,与张文远、张怀山之流勾结,盗卖漕粮资敌,换取财富和资源,供其炼丹和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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