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指向户部侍郎,张文远张大人。通州漕粮案,并非简单的贪腐,而是涉嫌通敌叛国,且背后恐有邪教‘蚀月教’的影子。”他言简意赅,将漕粮被劫、老鸦渡埋伏、黑风隘陷阱、驿站山谷屠杀等一系列事件串联起来,并点出了张文远灭口、以及现场发现蚀月教标记的关键信息。但他隐去了自己“幽客”的身份和部分过于隐秘的调查手段,只以“受赵大人所托,暗中查访”为由。
永王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当听到“蚀月教”三字时,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忌惮。
“蚀月教……前朝余孽,阴魂不散。”永王放下茶杯,声音低沉,“墨先生可知,此教意味着什么?”
“草民略有耳闻,知其擅长阴谋诡道,危害极大。”墨渊谨慎回答。
“不止如此。”永王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一份密折,“先生可知,近半年来,北疆边境已有三起军械库神秘失窃案,边军奏报语焉不详,但现场皆留有诡异的月痕标记。父皇震怒,却苦无线索。若真如先生所言,张文远与蚀月教勾结,资敌通虏,那就不止是贪腐,而是动摇国本、裂土资敌的滔天大罪!”
他的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忧虑。显然,墨渊带来的信息,与他掌握的某些情况对上了。
“王爷明鉴。”墨渊心中微动,永王果然对边境异动有所察觉。“眼下张文远已然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企图掐断所有线索。若不能尽快拿到铁证,恐其毁尸灭迹,甚至反咬一口。”
永王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地看向墨渊:“先生需要本王做什么?又如何能证明先生所言非虚?”合作可以,但他需要看到对方的筹码和能力。
墨渊从怀中取出那块小心保管的、带有蚀月教标记的染血碎布,以及赵正明暗中记录的关于张文远近期异常调动和与“晋丰商号”往来的部分证据副本。
“此物来自被灭口的杀手身上,可为物证。张文远的异常,赵大人处有记录。至于人证……”墨渊顿了顿,“若王爷能助我稳住朝局,暂缓对通州案的追究,并给予暗中调查之便,草民有把握,在旬日之内,找到关键的活口,或者……拿到张文远与北狄、与蚀月教勾结的铁证!”
他给出了一个期限,也展示了自己的信心。这是在展示价值,也是在寻求支持。
永王拿起那块碎布,仔细端详着那邪异的符号,指尖微微发白。良久,他抬起头,眼中已有了决断:“好!本王信你一次!朝中弹劾之事,本王会设法周旋,暂压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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