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忘川阁一楼大堂客人不多,三三两两。角落里,一桌客人却发生了争执。争执双方,一方是个穿着绸缎长衫、面色焦黄的中年商人,另一方则是个身材干瘦、尖嘴猴腮的猥琐汉子。
只听那猥琐汉子拍着桌子,唾沫横飞地嚷道:“姓王的!你少给老子装蒜!上次那批货,说好了是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你倒好,以次充好,害老子被东家臭骂一顿,差点丢了差事!今天不赔我五十两银子的损失,我跟你没完!”
那王姓商人一脸苦相,连连作揖:“侯三爷,侯三爷您消消气!实在是最近漕运查得紧,上好的江南丝绸过不来,那批蜀锦虽然成色稍次,但价格也便宜啊……再说,当时您验过货的……”
“放屁!”侯三跳脚骂道,“验货时天色暗,老子没看清!谁知道你王扒皮如此黑心!废话少说,赔钱!”
两人吵吵嚷嚷,引得其他客人都侧目而视。跑堂的伙计上前劝解,也被那侯三一把推开。
动静传到了三楼。墨渊正在翻阅老赵送来的第一批零散情报,大多是些街谈巷议,价值不大。听到楼下喧哗,他眉头微皱,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以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立刻认出那王姓商人,是经营绸缎生意的王掌柜,铺子就在隔两条街的地方,为人还算本分。而那侯三,则是南城一带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专靠敲诈勒索为生。
老赵也闻声上来,低声道:“公子,是侯三那厮,估计又是找茬讹钱。要不要我去打发了?”
墨渊目光扫过楼下,却并未立刻下令驱赶。他注意到王掌柜虽然一脸焦急,眼神却不时瞟向侯三腰间挂着的一个看似普通的玉佩,而那侯三虽然嚣张,但说话时中气不足,眼袋发青,显然是纵欲过度之象。
“不急。”墨渊淡淡道,“看看再说。”
楼下,争吵愈烈。侯三见王掌柜不肯就范,开始污言秽语地辱骂,甚至威胁要砸店。王掌柜又气又怕,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墨渊对老赵低声吩咐了几句。老赵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快步下楼。
老赵没有直接介入争吵,而是走到柜台,对账房先生大声道(声音足以让附近几桌客人听见):“老周,前几日让你打听的,关于漕运副总兵刘大人小舅子包养外室,结果被刘夫人带人捉奸在床,那外室跳窗逃跑时摔断了腿的消息,可属实了?这事最近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账房先生是老赵心腹,虽不明所以,但反应极快,接口道:“回赵管事,基本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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