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没完全换人。”他在心里说。
“你最近去了北疆?”宗主换了话题,语气缓了些。
“嗯,散心。那边风大,沙多,人少,适合想点事。”
“想什么事?”
“比如,为啥有些人明明活着,说话却像借的嗓子。”
宗主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陈无咎这句话说完的瞬间,杀意突然收了回去。那一瞬的空虚感,像心脏停跳。
“明日随我去核心殿。”宗主忽然说,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去干啥?”他歪头。
“查一件旧事。关于……这块碎片的来历。”
“哦。”他点头,“那我能带点瓜子去吗?听说禁地里挺闷的。”
宗主没理他这茬,转身就走。袍角翻起时,陈无咎清楚看到那块玉符闪了三下红光,像是在发信号。
他站在原地,等宗主背影消失在殿后长廊,才慢慢直起身。
“瓜子是假的,防身是真的。”他自言自语,右手摸向腰间刀柄,轻轻一推,刀鞘裂开一道缝,露出半寸寒刃。
他转身往外走,脚步不急不缓。路过执法堂侧廊时,顺手从袖中摸出一块灰褐色的兽骨符片,拇指一按,塞进墙缝。那符片边缘刻着一个极小的“陈”字,是北疆军密信标记。
“三天不归,老管家就知道不对劲。”他心想,“到时候,暗卫该动了。”
回到居所,他关上门,没点灯。
靠墙站了片刻,突然抬起左手,在掌心划了一道。血珠渗出,他用指尖蘸着,在地板上画了个极小的符阵——杀意返馈系统的隐踪印,只有祭坛持有者能感知。
“明天去核心殿,要是我回不来……”他顿了顿,把剩下的话咽回去,一脚踩在符阵上,抹平痕迹。
他坐在床沿,闭眼调息。体内的七十四道精粹还在流转,天灵境五重的修为稳稳压着,可那块碎片贴在胸口,像块冰,又像块烧红的铁。
更奇怪的是,他影子越来越淡。刚才进门时,地上几乎看不出轮廓。
“吃我的命?”他冷笑,“你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他睁开眼,盯着房梁。
明天去核心殿,明面上是查碎片来历,实则是送他进笼子。宗主现在的状态,八成已被邪灵侵蚀,召他过去,要么是借阵法夺祭坛,要么是让他当祭品。
“可他们忘了。”他慢慢站起身,走到铜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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