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化作铁水滴落在地,滋啦作响。陈无咎甩了甩手腕,低头看着那道裂口,刚才那一声鼓响还在耳膜里震着,不像是从外面传来的,倒像是从他骨头缝里钻出来的。
他蹲下身,指尖贴上地面裂缝边缘。
烫。
不是火烤的那种烫,是像碰到了烧红的刀刃,又像是被某种活物的血浸过。他没缩手,反而把掌心整个按了上去,杀意顺着经脉往下沉,像一杆铁枪捅进泥潭。
底下有东西在动。
不是邪气,也不是怨念,更不像幻术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这股波动……有点熟。
“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他自言自语,“老子才刚把你家牌位踹翻,你就开始给我发请帖?”
话是这么说,手却已经摸向腰间——那块从护法尸体上抠下来的残令还带着点余温。他往掌心一贴,残令上的紫痕微微发亮,像是闻到腥味的狗鼻子。
他顺着那光往前爬了两步,膝盖压碎了几片焦黑的符纸。这些符纸不是新贴的,边角都卷了,显然是早年就被封在这里的东西,后来被刚才的震荡震松了。
再往前,岩壁上露出一块凹进去的区域。
他伸手一抠,咔的一声,一块青铜片掉了出来,边缘锋利得能割破手指。他拿袖子裹住,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神陨**。
下面还有一串线条,弯弯曲曲的,像是星图,又像是地图的一部分。其中一点特别亮,像是被人用血点过。
“哟,”他吹了口气,“藏得挺深啊,还带导航?”
他正要收起来,忽然觉得太阳穴一跳。
不是疼,是一种……被看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在杀手训练营,每次背后有人举枪瞄准,头皮都会提前半秒发麻。
他不动声色地把青铜片塞进怀里,右手悄悄搭上刀柄,左脚往后挪了半寸——刚好踩住一片碎石。
然后猛地抬头。
宗主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断柱边上,眼神清亮,但脸色白得像纸。
“你去哪儿了?”宗主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锤子敲钟。
陈无咎咧嘴一笑:“我?我就在这儿守着您呢。您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还怕您断气,特意给您掐了会儿人中。”
宗主没接这话,目光落在他脚边那片还没完全熄灭的紫光上。
“那是什么?”
“啥?哦,你说这个?”陈无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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