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朝上,五指微张。
没人看见他动,但空气中仿佛有东西被撕裂了。
咔!
一声脆响。
戊手中的令牌应声而断,上半截飞出去老远,啪地落在台角,下半截还捏在他手里,边缘齐整如刀削。
全场鸦雀无声。
有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大得像打雷。
陈无咎缓缓收手,扇子重新打开,慢悠悠扇了两下:“你说,这玩意儿能代表宗门?”
他往前迈一步,戊不由自主后退,脚跟都快踩到台边了。
“那你告诉我,”陈无咎声音不高,却字字扎人,“上个月偷偷给我下蛊的那个司徒二公子,是不是也拿着这种牌子,说他是‘奉家规行事’?”
戊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说话啊。”陈无咎又逼近半步,“不是挺能嚷嚷的吗?刚才那套词儿背得挺顺,怎么现在结巴了?”
“你——你无权毁我家族令!”戊终于找回点声音,抖着嗓子喊,“我要禀报长老——”
“长老?”陈无咎笑了,“你去啊,我现在就站这儿,腿没瘸,嘴没缝,你去告状,我等着。”
他扇子一指台下:“顺便告诉长老们,下次派炮灰,记得挑个胆子大点的。别拿块破铜就想压我头上,我最烦别人拿身份压人——尤其是,拿假身份装大尾巴狼。”
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握着半块令牌的手直哆嗦。
就在这时,台角那个一直沉默的己突然动了。
他猛地从背后抽出短刃,脚尖一点,整个人如箭射出,直扑陈无咎后心。
快,狠,阴。
典型的偷袭路子。
可惜——
他刚跃起半丈,陈无咎的肩膀就微微一沉。
祭坛震了一下。
不是预警,是嘲讽。
“你还真敢动手?”陈无咎头也不回,反手一肘往后撞去。
砰!
肘尖精准砸在己胸口,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打鼓。
己整个人飞出去三丈远,啪地摔在台下石阶上,短刃脱手,滚出老远。
他想爬,刚撑起一只手,一只靴子就踩上了他胸口。
低头一看,陈无咎已经站在面前,扇子轻轻搭在他鼻梁上,一下一下刮着。
“谁派你来的?”声音很轻,像在问今天吃什么。
己喉咙动了动,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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