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更没动过手,就那么站着,像在等一个人自己把自己捅死。
甲踉跄后退两步,扑通跪倒,双手撑地,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像是想说话,却只能吐出带着血沫的气泡。
陈无咎这才慢悠悠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声音不高,刚好够甲听见:
“你知道为什么我敢接吗?”
甲眼球暴突,嘴唇颤抖,挤出两个字:“反……噬……”
“对喽。”陈无咎拍拍他肩膀,动作温柔得像个老友,“你那点杀意太弱,不够我塞牙缝的。但它好歹也算‘主动伤人’,祭坛照单全收——顺便,顺路把你自己的经脉炸了一遍。”
他站起身,环视四周。
台下鸦雀无声。刚才还议论纷纷的弟子们,此刻一个个缩脖子往后退,生怕被他目光扫到。
“规则说了,生死自负。”陈无咎看向擂台边缘的执事,“他出手要我命,我没当场劈了他已经算仁慈。现在他死了,你们是要查我违规,还是换下一个上来送?”
执事张了张嘴,最终低头看了看尸体,又抬头望向高台——宗门长老席那边传来一道神识波动,短短一句:“比试继续。”
于是他闭嘴了。
陈无咎也没再逼问,转身走到擂台中央,把战斧重新插在地上,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等着。
风吹过,衣袍猎猎。
没人敢上。
足足半盏茶工夫,才有另一个弟子战战兢兢爬上擂台,还没站稳就想认输。
“等等。”陈无咎忽然开口,“我不是找你。”
那人一愣:“啊?”
“我在等第二个。”陈无咎盯着远处观战区,“那个说要前后夹击我的——乙,是不是你?”
人群哗然散开一角,一个脸色煞白的年轻人僵在原地,腿肚子直抖。
“我……我没有……”
“有没有不重要。”陈无咎淡淡道,“只要你脑子里想过,祭坛就能感应到。昨夜屋檐上那点杀意,虽然淡,但我记得味儿。”
乙噗通坐倒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陈无咎不再看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脚边那具尸体。
甲七窍流血,面容扭曲,死状极惨。但这不是他第一次见人因反噬而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抬起脚,轻轻踢了踢甲的手腕。
袖子里滑出一个小瓷瓶,上面刻着“腐心针”三个小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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