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蛮族脑袋踢向执事怀里:“拿去领功吧。顺便捎句话给幕后下注的——下次买命,别找错人。”
说完,转身就走。
就在他迈出第三步时,肩头战斧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错觉。
是他体内那座祭坛,在无声共鸣。
一股极淡的杀意,顺着经脉流过四肢百骸,没爆发,也没收敛,就像一头睡醒的猛兽,在笼子里转了个身,轻轻呼了口气。
可就是这一口气。
离他最近的三个弟子,膝盖同时一软,差点跪下去。其中一个直接扶住了旁边人的肩膀才站稳,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怎么了?”那人哆嗦着问。
“不知道……就是……心口发堵,像有把刀顶着……”
另一人死死盯着陈无咎的背影,嘴唇都在抖:“他刚才……是不是看了我一眼?”
没人回答。
因为谁也不敢回头确认。
陈无咎一步步走向居所,脚步不快,却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跳的间隙上。外门广场上,十七辆粮车静静停着,车夫们低头缩肩,连咳嗽都不敢大声。
他推开院门,木门吱呀一声响。
院子里没人,只有墙角堆着几件旧兵器,是他前几天练手用的。战斧被他随手靠在门框边,斧刃朝上,映着午后阳光,亮得刺眼。
他坐到石凳上,左手搭在膝上,右手无意识摩挲着左肩。
那里,旧伤还在发烫。
不是疼,是热,像有团火在皮肉底下烧着,越烧越旺。他知道那是杀之精粹在经脉里游走,还没完全吸收。斩杀三十七人,尤其是那名蛮族先锋,残念太强,祭坛吞得急,现在还在消化。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
体内五条经脉同时震动,力量、速度、灵觉、肉身、灵力——五大属性如江河分流,各自奔涌。他不动声色地将一丝精粹注入灵觉,视野瞬间清明,连百步外演武场旗杆上的裂纹都能看清。
“金灵境四重……还不够。”他睁开眼,低语,“大比那天,得让所有人都记住今天这颗脑袋是谁砍下来的。”
他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缓缓抽出战斧。
没有起势,没有呐喊,只是平平一劈。
斧风掠过地面,石板应声裂开三寸长的缝,尘土都没扬起来。
他又劈第二斧,方向不变,力道更沉。
“咔!”
裂缝加深,直通院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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