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亮着灯。
窗户纸映出一个人影,正蹲在火盆前,手里捏着一张纸,一点点往火里送。灰烬打着旋儿往上飘,有些还没烧透,边角还留着几个墨字:“……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陈无咎停在门前,松开手里的刺客,任他瘫在地上。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穿透了风声:
“听说你要杀我?”
屋里的人猛地一抖,手一松,半张纸掉进火盆,火苗“呼”地窜高一截。人影僵了几息,才结结巴巴回了一句:
“谁……谁在外面?”
“你雇的这位兄弟,”陈无咎拍了拍地上昏迷的刺客,“刚在我屋里表演了一出‘夜袭名场面’,结果刀没砍成,脸先开了花。现在躺这儿,挺安静。”
屋里静了。
火盆里的纸还在烧,噼啪作响。人影缩成一团,半天没动。
陈无咎也不急。他抬起脚,轻轻踹了下门板。
“咔。”
门没开,但门框裂了道缝。
他又踹了一下。
“咔!”
这次裂缝更大。
第三次,他直接抬腿,一脚蹬在门锁位置。
“轰!”
门板整个炸开,木屑横飞,火盆被气浪掀翻,炭火洒了一地。屋里那人“啊”地叫了一声,跌坐在地,手里还攥着半张烧焦的信纸。
陈无咎站在门口,逆着月光,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屋里那人是个年轻弟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我……我没有……那是误会……”
“误会?”陈无咎走进来,弯腰捡起地上那半张信纸,抖了抖,“写‘必有重谢’也算误会?你当宗门执律堂是摆设?还是觉得我陈无咎是傻子?”
“我不是要杀你!”那人往后缩,“我只是……只是想让他警告你一下!别太嚣张!”
“警告?”陈无咎冷笑,“拿把匕首贴着人太阳穴警告?你这警告方式,比我爷爷打板子还狠。”
“我没想让他动手!我只是……只是说了几句气话!”
“气话能雇得起玉灵四重的杀手?”陈无咎把信纸揉成团,丢进残火里,“你当我不知道你是谁?丙,外门第七队,昨儿赌局输了个底朝天,脸面尽失。现在想找补,手段倒是够下作。”
那人浑身一颤,抬头瞪他:“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陈无咎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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