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中军帐外,炊事班嚷嚷‘米不够熬三天’,还让哨兵到处传话,说明早得分兵去搜粮。”
“醉鬼呢?”
“灌了两碗烈的,正趴石头上哼小曲儿呢,嘴漏得跟筛子似的,嚷着‘少主歇西南角第三顶帐篷’。”
陈无咎嘴角一扯。
“行,让他多唱两句,最好唱到嗓子哑。”
副官出去后,将领凑上前:“真让他们信这套?”
“人嘛,最爱听好消息。”陈无咎靠在椅背上,闭眼,“一听主帅分兵、粮草告急、宿营地都知道了,那帮躲在树后的小耗子,能忍住不动?”
“可万一他们不来呢?”
“会来。”陈无咎睁开眼,“贪心比胆小跑得快。”
一夜无事。
第二天晌午,营地东侧溪流边,几个士兵嚷着头晕,捂着脑袋坐倒。军医跑来看了看,说是水质有问题,可能上游有人撒了迷草粉。
“量不大,就是让人犯晕,走路打飘。”军医摇头,“不像要命的毒。”
陈无咎正在擦斧子,听了只点点头:“知道了。把水井围起来,加双岗。”
到了夜里,风静了。
二更梆子刚响过,一名伪装成樵夫的汉子背着柴捆,慢悠悠晃到营地东侧林子边缘。他蹲下身,摸出块巴掌大的石子,上面刻着细密符文。
他左右看了看,手腕一抖,石子飞出,在空中划了道弧线,落进林子深处。
几乎同时,埋伏在沙丘后的两名暗卫交换了个眼神。
没动。
其中一个掏出个小本子,记下时间:二更七分,信号石一枚,落点东南三十步,接头方向偏南十五度。
第三天,一切照旧。
粮荒的消息越传越邪乎,有人说看见少主亲自翻空米袋,还有人说西南角那顶帐篷半夜搬了位置——其实根本没动。
那樵夫又来了,这次扔了两颗石子。
陈无咎坐在帐中,听着回报,手指在膝盖上轻轻一点。
“频率变了。”他对将领说,“从前天一次,昨天一次,今天两次。说明里面的人急了。”
“为啥急?”
“因为咱们一直没动静。”陈无咎笑了,“他们以为计划成了,可猎物没进圈套,狗急了就得亲自出来闻味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收网?”
“等他们送来‘请柬’。”
入夜,陈无咎召集所有队率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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