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声脆响,那人眼白一翻,栽倒在地。
最后一个,站在供桌旁,手按刀柄,呼吸急促。
他不敢上了。
刚才那一幕太快,太狠。同伴倒下连三息都不到,全是他一个人干的。而且……他居然能硬接银灵境五重的全力一击还不退半步?
他盯着陈无咎,眼神从杀意变成惊疑。
陈无咎也不追,拍拍衣袖,慢悠悠把折扇捡回来,掸了掸灰:“你主子没教你们?对付我这种人,要么别来,来了就得死个干净。”
那人咬牙,猛地拔刀,刀锋刚抬,忽然浑身一僵。
他眼角余光瞥见——陈无咎背后,一道模糊的虚影缓缓浮现。
高大、狰狞、肩扛巨斧,一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那是杀神祭坛的投影,只有濒死之人才能看见。
他喉咙发紧,刀举到一半,再抬不起来。
半息。
就这么半息的迟疑。
陈无咎动了。
他一步跨出,速度快得地面砖缝都炸开细纹。折扇边缘在他手中一转,扇骨外露,寒光一闪,已划过那人颈侧。
血线浮现。
那人瞪大眼,手里的刀“当啷”落地。
他想喊,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接着膝盖一软,扑通跪倒,脑袋歪向一边,彻底不动了。
三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在祠堂地板上,像被随手丢弃的破布娃娃。
陈无咎站直身子,甩了甩手腕,把扇子重新别回腰间。他低头看了眼脚边最后一人,轻轻踢了踢:“早知道怕,干嘛还来送?”
说完,他盘膝坐下,背靠供桌,闭眼调息。
体内,祭坛剧烈震动起来。
三股全新的“杀之精粹”从丹田深处涌出,一股比一股狂暴。第一股滚烫如岩浆,第二股冰冷似寒潮,第三股则带着撕扯般的痛感,像要把经脉撑爆。
他咬牙忍着,额头渗出冷汗,手指抠进地板缝隙。
这些精粹不只是能量,还夹杂着死者临死前的恐惧、不甘、战意残念。每一个念头都在冲击他的神识,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但他撑住了。
前世杀过多少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杂念,还不够塞牙缝。
他用意志一条条梳理经脉,将三股精粹缓缓导入储存位。没加点,也没乱用,全压在丹田周围,像存钱一样攒着。
等以后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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