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那个‘契约’。”
徐丽霞呆呆地看着他,许久,才哑声说:“陈警官,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不敢说吗?因为贾**说过,如果背叛他,不止我会死,我全家都会……我爸妈在佳木斯,弟弟才上高中……”
陈建国沉默片刻,说:“我会派人保护他们。这是我的承诺。”
徐丽霞的眼泪又流下来,这次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崩溃。她低声说了一个重要信息:“贾文亮说……黑水沼的祭坛,在一个叫‘鬼哭崖’的地方。他说,那里午夜时分,能听见亡魂的哭声。”
深夜十一点,车队驶出讷河县城,向西北方向疾驰。陈建国坐在吉普车后座,膝盖上摊开着地图和笔记本。车灯撕开浓稠的黑暗,雪又开始下了,细密的雪粒子敲打着车窗。
老周坐在旁边,忧心忡忡:“陈队,黑水沼那地方,当地人都不敢进。沼泽、瘴气、还有野兽……我们这点装备,太冒险了。”
“我们没时间等支援了。”陈建国盯着地图上“鬼哭崖”的标记点,“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初一,距离下一个朔月还有四天。净世门的典籍里,朔月是‘阴气始盛’之时,他很可能在那天进行最后一步。”
“可我们连具体位置都不知道……”
“我知道。”陈建国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几乎看不见的虚线,“这是伪满时期日本人测绘的旧地图,上面标了一条小路,从黑水沼边缘通向一个叫‘鬼哭崖’的地方。后来这条小路从所有新地图上消失了,因为进去的人都没出来。”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但贾**知道这条路。他父亲是当年的测绘队员之一。”
老周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这一切是家族传承?”
“恐怕不止。”陈建国合上笔记本,望向窗外无边的黑夜,“净世门、贾家、黑水沼、九十九魂……这一切像一张网,已经织了很多年。而我们,正在撞向网的中心。”
对讲机突然响起,是红柳屯行动队的声音:“陈队,已包围目标木屋,但屋内只有贾文亮一人。他服毒自杀了,留了一封信,写着‘陈警官亲启’。”
“念。”
短暂的电流嘶啦声后,警员的声音传来:“‘陈警官,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在黄泉路上。但哥哥会完成大业。黑水沼深处,鬼哭崖下,净世之门将开。妹妹是钥匙,也是祭品。当你听到亡魂哭泣时,仪式已经开始。你救不了她,也救不了那些注定要净化的人。九十九魂归一,新神将临。勿追,追则同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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