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闯进来的。带着保乡队的三十几个人,端着枪,闯进了保安团驻地。
刘德贵慌了:“王泽喜,你想干什么?反了么?”
“不干什么,”泽喜说,“我来接我侄子。”
“你侄子是我的人,你说接就接?”
“他是我王家的人,我说接就接。”泽喜的盒子炮抵在刘德贵腰上,“刘团长,放人。不放,今天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刘德贵看着那些枪口,腿软了。他太了解王泽喜了,这个人,说拼命,真敢拼。
“行,行,放人。”
长安被放出来了。三天没吃没喝,走路都打晃。泽喜扶着他,往外走。
走到门口,刘德贵在身后喊:“王泽喜,今天这事,我记下了!咱们走着瞧!”
泽喜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长安接回来了,可麻烦也来了。
刘德贵把这事报到县里,说王泽喜的保乡队是“非法武装”,是“土匪”,要求县里派兵剿灭。
县里下了公文,限保乡队三天内解散,枪支上缴。否则,以通匪论处。
“四哥,怎么办?”陈小狗问。
“不缴。”泽喜说,“枪是咱们的命,缴了,日本人来了,咱们拿什么打?”
“可县里要是真派兵来……”
“来就来。”泽喜说,“咱们有高墙,有地道,不怕他。”
可心里,没底。县保安团有三百多人,枪好,子弹足。真要来打,保乡队这三十几个人,守不住。
三天后,县里真派兵来了。
带队的是个营长,姓胡,四十多岁,一脸横肉。他带着一个连,一百多人,把店子上围了。
“王泽喜,”胡营长在墙外喊话,“出来投降!缴枪不杀!”
泽喜在墙头回话:“胡营长,咱们是保乡队,是打日本人的,不是土匪。枪不能缴。”
“少废话!上峰有令,你们是非法武装,必须解散!再不缴枪,我们就开炮了!”
“开吧。”泽喜说,“看看是你们的炮硬,还是我这墙硬。”
胡营长恼了,下令开炮。保安团有门山炮,是日本人给的淘汰货,可打土墙,够了。
“轰!”
一炮打在墙上,炸开个口子。砖石飞溅,烟尘漫天。可墙没倒——泽喜砌的是“蝎子倒扒墙”,炮炸开,冲击力被分散了。
胡营长愣了。又一炮,还是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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