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头。”白斟时当机立断。
几乎在同一瞬间,那伙人动了。
为首的汉子一声呼哨,七八人同时拔刀扑来,动作迅猛狠辣,绝不是什么寻常官差!
“驾!”
车夫猛抽马鞭,马车一个急转,车轮在青石路上擦出刺耳声响。
但已经晚了,两个黑衣人从侧面屋檐跃下,刀光直劈车厢!
白斟时侧身翻滚,刀锋擦着肩膀划过,深衣被划开一道口子。
他顺手抓起车厢里的铜制香炉,狠狠砸向最近那人的面门。
“砰!”
一声闷响,那人踉跄后退。
但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刀光在暮色中交织成网,车夫已中刀倒地,马匹受惊嘶鸣。
白斟时背靠车厢,呼吸急促,前世他练过几年格斗,但面对这种真刀真枪的围攻,那点技巧根本不够看。
要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刚闪过,桥的另一端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
“何人胆敢在咸阳行凶!”
一声厉喝,如惊雷炸响,紧接着箭矢破空,冲在最前的两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白斟时抬眼望去,只见一队黑衣玄甲的骑兵如黑色洪流涌上桥头,为首者是个年轻将领,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手中长弓还未放下。
“蒙恬在此,贼子受死!”
蒙恬!
白斟时心中一震,未来北击匈奴、修筑长城的秦国名将,此刻还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将领。
黑衣刺客见势不妙,一声呼哨,迅速撤退,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暮色中。
蒙恬策马上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车夫,又看向白斟时:“阁下没事吧?”
“多谢将军相救。”
白斟时拱手,肩上的伤口此时才传来刺痛,鲜血已浸透月白深衣。
蒙恬下马,走近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皮肉伤,无大碍。”
他的目光在白斟时脸上停留片刻,“阁下是……甘泉宫的嫪内侍?”
“将军认得我?”
“太后身边的新晋红人,咸阳城里谁不认得。”
蒙恬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对太后的人动手。”
他蹲下身检查刺客尸体,从其中一人怀中摸出一块木牌。
借着火把光,能看到木牌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印记,像是某种图腾。
蒙恬的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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