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勇急忙起身,“山路难行,请陛下小心!”
他转身对林中喊道:“弟兄们!出来!是陛下!真的是陛下!”
更多的士兵从林中钻出,个个面黄肌瘦,但眼神炽热。
他们跪了一地,哭声压抑而悲怆。
“都起来!为陛下开路!”刘大勇喝道。
这些哨探兵迅速整队,在前面引路。
他们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腰杆也挺直了。
队伍继续向深山挺进。
沿途的景象开始变化——明军的哨卡越来越多,简易工事依山势而建,虽然简陋,但看得出是精心布置的。
一处转角,四名士兵守着堆满滚木擂石的垒墙。
看见皇帝车驾,他们呆立当场,随即跪地痛哭。
又过一处溪涧,崖壁上凿出十几个藏兵洞,里面士兵闻声探出头,随即蜂拥而出,跪满山路。
“这一带山路我们都熟悉,”刘大勇一边带路一边解释,语气中充满自豪。
“晋王命我们依地势设伏,三十步一暗哨,五十步一明卡。”
“清军探马来了三拨,折了二十多人,再不敢轻易进山。”
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朱由榔,眼中闪着光:“陛下,弟兄们知道您亲临,定会士气大振!”
“晋王……晋王要是知道您来了,不知该……”
他没说完,但朱由榔明白。
他能感觉到,随着不断深入磨盘山,随着遇到越来越多的明军,自己领域的“安定”感在明显回升。
尤其是当这些士兵向他跪拜,重新确认“天子”权威时,那种无形的联系在不断加强。
那不是简单的忠诚,更像是一种……信仰的重新点燃。
“陛下您看,”刘大勇指向前方一处陡坡,“那儿是我们昨天刚修的工事。”
“清军攻了三次,没攻上来。殿下亲自督战,箭矢用完了就用石头砸……”
陡坡上,血迹斑斑。
折断的枪杆、破损的盾牌散落一地。
几具清军尸体倒伏在坡下,已经僵硬。
“咱们死了多少弟兄?”朱由榔问。
刘大勇沉默片刻:“这一处……十七个。都是好汉子。”
“有个叫陈二狗的,肠子被打出来了,硬是抱着一个清军跳了崖。”
朱由榔默然。
他仔细观察着沿途的防御体系。
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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