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去,黑袍人踪迹已杳,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残存的“渊毒”痕迹在慢慢消散。
石窟内,恢复了相对的平静,只有“执念渊”通道口还有微弱的灰雾流淌,但已不足为惧。
磐石和墨子力竭坐倒在地,陈世美惊魂未定。
独孤求败收回目光,剑意内敛,脸色略显苍白,显然那一剑消耗极大。
刘备缓缓睁开双眼,眼眸深处,一点温润而坚定的光芒静静燃烧,如同暗夜中的心灯。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双股剑,动作沉稳
刘备缓缓睁开双眼,眼眸深处,一点温润而坚定的光芒静静燃烧,如同暗夜中的心灯。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双股剑,动作沉稳,再无先前搏命时的惨烈,却多了一种渊渟岳峙的沉静。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又环顾四周狼藉的石窟、黯淡的阵图、消散的青灯齑粉,最后目光落在力竭的同伴与收剑独立的独孤求败身上。
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胸中弥漫。那不是获得力量的喜悦,而是一种沉甸甸的、跨越了漫长时光的“明了”与“责任”。无数碎片化的感知尚未完全沉淀——五丈原的秋风、祁山栈道的雨、南中瘴疠的雾、朝堂之上的纷争、军营之中的灯火、还有那些未及写尽的治国方略、未及推演的阵图变化、以及对一个“天下安堵,百姓乐业”之景的深切眺望……这些并非连贯的记忆,更像是浸透了某种精神内核的“印记”,烙入了他的灵魂深处。他依然是他,汉昭烈帝刘备刘玄德,但某种更为浩瀚的东西,已与他悄然共鸣。
“丞相……”他无声地喟叹,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那盏在心魂中点亮的微小火苗,温暖着他历经沧桑的魂灵,也映照出前路未卜的沉重。
“主公……”磐石挣扎着想要起身,脸色灰败,气息萎靡,显然刚才倾尽所有的引导对他造成了根本性的损伤。墨子扶住他,自己的机关双臂也冒着细小的电火花,显然到了极限。
陈世美瘫坐在地,望着石门破洞外幽深的通道,心有余悸:“他们……真的退走了?还会回来吗?”
独孤求败走到石台边,看着那堆青灯粉末,又抬眼看向“执念渊”方向。此刻的灰雾流淌平缓,虽未消失,却失去了那种狂暴的侵蚀性,更像是一条安静的、悲伤的河流。“那一剑,暂时搅乱了此地的‘势’与‘缘’,斩断了一些过于紧绷的‘线’。”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寻渊客’所求的‘确定性’数据已被干扰,核心传承也已转移,他们留此无益,强攻则可能被变化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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