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现代都市的庸常执念,被这残存的戏台碎片捕捉、模仿、循环上演。
它们在试图“排练”,排练一幕幕名为“麻木”、“焦虑”、“虚妄”的小戏。
追命停下脚步,看着一面斑驳的砖墙上,几个轮廓正在反复“表演”着争夺一个虚幻的“晋升机会”,彼此倾轧,面目逐渐狰狞。
他没有动用任何“定义”之力去强行抹除。
只是抬起手,屈指,对着那面墙壁,以及其后飘荡的残破帷幕虚影,轻轻一弹。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爆闪。
只有一丝极细微、却无比精纯凝练的意念,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扩散开去。
那意念并非攻击,也非净化,而是两个清晰无比的概念注入:
“散场。”
“真实。”
墙上的轮廓猛地一滞。狰狞的表情凝固,然后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缓缓崩解、淡化,最终彻底消失。那些混乱的呢喃与哭笑戛然而止。
残破的帷幕虚影剧烈颤抖起来,发出最后一声如同撕裂帛布的轻响,彻底湮灭无踪。
巷道内,那股违和的浓稠感与霉腐的纸张气息也随之散去,只剩下最普通的、夜晚老巷的寂静与微凉。
连根拔起,不留丝毫残渣。
追命收回手,转身离开。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个角落。对他而言,这只是例行巡行中一次微不足道的“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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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处,超越物理层面的维度。
这里曾是“楼阁戏台”投射意识、操控“剧目”的源头之一,如今已是一片狼藉的虚无乱流。破碎的规则丝线如断裂的琴弦般飘荡,原本璀璨而诡异的“舞台”只剩下焦黑的残骸。
一个极度虚弱、模糊不清的意识,在乱流中痛苦地蜷缩、挣扎。它失去了绝大部分力量,与下方现实世界的锚点几乎被全部斩断,连维持自身存在都显得艰难。
“可恨……幽冥……地藏……还有那个……‘定义者’……”意识中翻涌着怨毒与不甘,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后怕。它回想起那尊端坐谛听之上、目光平静却看透一切虚妄的菩萨,回想起那轻易崩解它最后反扑的幽冥大军,更回想起那个在它精心构建的鬼蜮中如入无人之境、以言定规的黑衣身影。
“那到底是什么‘道’?为何能如此……不讲道理?”意识在混乱中思考,却得不出答案。它只知道,自己积累了许久、精心设计的“连环戏”被彻底摧毁,险些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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