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节点最薄弱处,就是你们看到的‘井眼’。几十年前那次事故……杆子断了,镇压松了,一些东西就跑了出来,附在戏上,附在人心里。我男人……就是那被锁的,他当时是剧团武生,离得最近,被冲了魂,成了半疯半醒的‘守钥人’,锁着他,也是怕他彻底被下面的东西拽下去,或者跑出去害人。我接了他的担子,看着上面,尽量不让外人靠近,用些土法子安抚、疏导……”
“将军的兵器?”吕布心中一动,难怪有战场杀伐的感应,“哪位将军?”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年代太久,说法乱了。有说是楚霸王的,有说是关老爷的,也有说是什么无名猛将的……杆子重铸后,样子也变了,说不清。但它认煞气,认悍勇之魂。昨晚……它对你‘醒’了。”
吕布握紧了长杆。所以,是自己身上某种属于“吕布”的特质,激活了它?
“现在锁链断了,他跑了,会怎样?”吕布追问。
“他魂不全,又被下面的东西浸染多年,跑出去……要么很快被阴气磨灭消散,要么……可能变成新的祸害。而且,他这一跑,‘节点’的‘守’缺了一角。光靠那一下插杆子,堵不住太久。杆子需要真正能驾驭它的人,持续不断地‘钉’在那里,或者……找到彻底根治的法子。”
“根治?什么法子?”
老太太的声音变得更加飘忽:“我不知道……或许,得下去。或许,得找到当年断掉的另一截杆子,或者别的什么‘信物’。或许……得让那些淤积的‘回声’真正安息。但这谈何容易……”
她忽然咳嗽了几声,声音带着疲惫至极的沙哑:“我累了……看了一辈子门,也该到头了。你们……好自为之。那杆子既然认你,这因果,你也脱不开了。小心‘回声’不止在剧院……它们被惊动了,可能会去找……和它们有关联的‘源’。”
电话突兀地挂断,只剩忙音。
屋里一片沉寂。范剑脸色更白了:“下、下去?找另一截杆子?让鬼安息?吕哥,这……”
吕布站起身,走到窗边。天色已大亮,城市车水马龙。老太太的话信息量巨大,也带来了更多谜团。守钥人,看门人,节点,渊,回声,源……还有这根可能是古代名将兵器的长杆。
“因果……”吕布咀嚼着这个词。他本已是历史尘埃,莫名在此世苏醒,又卷入这超乎常理的事件。是巧合,还是某种必然?
他忽然想起男人逃离时的话,还有老太太最后的警告——“回声”会去找“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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