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荒诞,再不像真的。比如……他们当时研究的东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称呼?或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难以解释的、让厂里老人讳莫如深的事件?”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当年项目中止后,除了封存资料,有没有进行过什么……特别的处理?比如请过什么人来做‘清理’?或者,厂区附近,那之后有没有出现过一些不寻常的自然现象、动植物异常?”
老吴被范剑严肃的样子镇住了,他拧紧眉头,努力在记忆深处挖掘。昏暗的灯光下,工棚里只剩下远处隐约传来的风声,和地下那仿佛幻觉般的、冰冷的脉动。夜色,正一点点吞没这座承载着过往秘密的老厂区。
老吴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浑浊的眼睛望着虚空,似乎在那些泛黄的记忆尘埃里费力翻找。手指间廉价的香烟快烧到过滤嘴了也没察觉。
“特别的称呼……”他喃喃着,“老厂长好像……好像提过一个词儿,不是什么正经项目代号,是他们底下人偷偷传的……叫、叫‘圆光计划’?不对……是‘窥镜’?‘镜’……对!好像是‘天镜’!还是‘地镜’来着?”
他猛地一拍大腿,烟灰簌簌落下:“想起来了!是‘渊镜’!对,老厂长说,当年那几个老专家关起门来嘀咕的时候,他偶然听到过一两次,说什么‘渊镜观测’、‘反馈不稳定’……对,就是这个!‘渊镜’!”
渊镜。
范剑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镜,常与观测、反射、通道相关。渊,深不可测,黑暗无底。这名字本身就透着一股不祥的探究意味。
“还有呢?老厂长有没有说过,当时有什么‘现象’?”范剑追问,心跳有些加快。
老吴脸色白了白,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动什么:“这事儿……老厂长喝多了才漏过一句半句,说完自己都后悔。他说……项目最紧张那段时间,防空洞深处,有时候会传来一种声音,不是机器声,像是……好多人在很远的地方同时低语,又像是收音机调到了根本没有台的频率,那种沙沙的杂音里混着怪调。进去送饭的保卫科小伙子出来,脸都是青的,说里面明明只有几个专家和几台机器,但他总觉得角落里……站着别的人影,看不清,一转头又没了。”
“还有更邪门的,”老吴声音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老厂长说,那阵子,厂区后头荒地里,夜里有野狗莫名其妙对着防空洞出口方向叫,不是冲人,就是冲着地底下叫,叫着叫着突然就夹着尾巴逃了,像是吓破了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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