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范剑的哑铃(当石锁玩)?陈世美和墨子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几张纸,似乎在争论着什么(陈世美在说本地律法,墨子则在画某种节能装置草图)。李白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击节奏。庖丁在厨房准备晚餐,香味扑鼻。
最让范剑惊讶的是,次卧的门开着。薛媪抱着琵琶坐在窗边,并未弹奏,只是静静看着窗外都市的黄昏。夕阳余晖给她苍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暖色,却衬得那背影更加孤寂。
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对范剑轻轻颔首,算是打招呼,随即又转回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范剑放下东西,把屏风挪进次卧。薛媪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摆弄,轻声道:“多谢先生费心。”
“没事,应该的。”范剑擦了把汗。
晚餐时,气氛有些微妙。吕布风卷残云,对庖丁的手艺赞不绝口(虽然用词粗豪)。陈世美依旧挑剔,但也没说什么。李白小口品着范剑买的黄酒,摇头晃脑:“此酒尚可,然不及新丰美酒……罢了,聊胜于无。” 墨子一边吃,一边在餐巾纸上写写画画,念叨着“能量转化效率”。庖丁憨厚地笑着,给大家添饭。
薛媪只吃了很少一点,便默默放下碗筷,抱着琵琶想起身回房。
“薛姑娘,”李白忽然开口,“昨夜闻君似有弦音,如怨如慕。长夜漫漫,何不奏上一曲,以佐餐饭,以慰飘零?”
所有人都看向了薛媪。
薛媪身体微微一颤,抱着琵琶的手指收紧。她抬眼,目光掠过众人,有戒备,有疏离,还有一丝被触动心事的颤动。沉默片刻,她低声道:“妾身之音,恐惹各位清听,尽是……断肠之曲。”
“无妨无妨!”李白大手一挥,“白某生平最爱断肠声!请!”
吕布也嚷嚷:“有曲听?甚好!快弹快弹!”
范剑有些紧张地看着薛媪,怕她为难,也怕这“断肠之曲”把气氛搞得更诡异。
薛媪终于缓缓坐下,将琵琶抱正,调了调弦。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哀婉依旧,却多了几分决然与专注。
指尖落下。
“铮——”
一声裂帛之音,并非轻柔起调,而是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迸发之力,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紧接着,轮指如急雨,嘈嘈切切,大弦小弦交错迸发,不再是昨夜那惊鸿一瞥的幽怨,而是仿佛将半生荣辱、一世飘零、满腔郁结,都倾注于这四弦之上!
初为《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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