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安全为上。”
“小人省得。”秦三点头,“撷芳楼里也有规矩,杂役仆佣自成圈子,总有几个贪杯好赌、口风不严的。小人想办法从他们身上入手。另外,若这王岩真是在楼里失踪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楼里管事必定知情,甚至可能……就是他们自己动的手。这就要费些周章了。”
“尽力即可。”苏轼道,“若能探听到切实消息,苏某必有重谢。”
秦三拱手:“小人这就去办。”说罢,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融入渐亮的晨光中。
苏辙关上门,低声道:“兄长,秦三此人,清虚道长说他虽然混迹市井,但重信义,欠过道长大人情,且与朝中各派无涉,可用。”
“希望如此。”苏轼揉了揉眉心,一夜未眠,加上心力交瘁,让他感到阵阵疲惫,“子由,你也去休息片刻。接下来,我们还有硬仗要打。”
苏辙摇头:“我睡不着。兄长,还有一事。我回来时,听门房说,昨夜你被带走后不久,程颐府上有人递了帖子来,说是程夫子请兄长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程颐?”苏轼冷笑,“他刚在暗室里咄咄逼人,转头又要请我过府‘叙谈’?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想探我虚实?”
“帖子我扣下了,没声张。”苏辙道,“兄长去是不去?”
苏轼沉吟片刻:“去,为何不去?正好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不是现在。等秦三那边有了消息,等我们手里多些筹码再说。”
兄弟二人又商议了一阵,直到天光大亮,才各自歇下。但苏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小坡惊恐的眼神,王朝云绝望的泪水,程颐深不可测的目光,还有那把带血的匕首,在他脑中交替浮现。
他索性起身,走到书案前,再次摊开那张写了线索的纸。目光落在“旧邸西厢,榻下三尺,青砖”那行字上。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去司马光旧邸看看。但开封府的人守着,如何进去?
正思忖间,老仆吴伯轻轻叩门,端来了早膳,还有一句话:“老爷,门房刚才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指名要交给您。”
苏轼心中一动,接过信。信封是极普通的黄麻纸,没有落款。拆开,里面只有一张字条,上面用娟秀却略显僵硬的小楷写着一行字:
“欲知焦尸真相,今夜子时,独往旧邸后园槐树下。过时不候。”
没有署名,没有印记。字迹刻意修饰过,难以辨认。
苏轼捏着字条,眉头紧锁。是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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