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立刻想到章惇信中所说“面生,非王府宾客”,此人若真是货郎,出现在王府的可能性极低,除非……他是伪装身份,另有目的。
“还有吗?”
“我问了附近街坊,有人说见过这样一个货郎在那一带出没,但行踪不定,不常摆摊,更像是在打听什么事情。火灾那几天,好像没人再见过他。”苏辙眉头紧锁,“另外,我去打探司马光旧邸附近,街口茶棚的王婆说,火灾前几天,确实有个右手不太利索的人,在旧邸后巷转悠过两次,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但走路姿势有点别扭。时间大概是在傍晚。”
傍晚,旧邸后巷。这与程颐那边查到的“深色衣服高瘦人影”信息有所重叠,但特征更具体了。右手残疾,走路姿势别扭。
“王府那边呢?我离席更衣时,可有人见到什么?”苏轼问。
苏辙摇头:“王府的下人嘴都很紧,只说宾客众多,他们忙于伺候,没太留意。更衣处那边当值的是个老仆,耳背眼昏,问什么都摇头。不过……”他迟疑了一下,“我打听到,昨夜席间,似乎有人看见章惇章大人也曾短暂离席,方向……好像也是东跨院那边。但他很快便回来了,之后也未见异样。”
章惇!他也离席了,而且可能也去了东跨院!苏轼的心猛地一沉。章惇看见了自己与人密谈,那么他自己呢?他是仅仅看见,还是……也参与其中?或者,他就是那个传递消息、甚至安排会面的人?
“兄长,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苏辙见苏轼神色变幻,急忙问道。
苏轼从袖中取出章惇的密信,递给苏辙。“章惇派人送来的。”
苏辙快速看完,脸色骤变:“这……这是真的?兄长,你当真不记得见过这样一个人?”
“毫无印象。”苏轼苦笑,“但章惇言之凿凿,时间地点人物特征俱全,不似作伪。他也没必要此刻编造这样一个容易被拆穿的谎言来骗我。”
“那这个右手残疾、汴河口音的人,会不会就是焦尸?他去找你,是为了什么?威胁?勒索?还是……传递什么消息?你们又谈了什么?为何你全无记忆?”苏辙的问题连珠炮般抛出,每一个都直指核心。
“我不知道。”苏轼感到一阵头痛欲裂,“子由,若此人真是焦尸,那我在案发前夜与他密会,如今他死于非命,我记忆全无,还留下了指向我的证物……这局,几乎是无解的死局。”
“未必!”苏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章惇既然看见,那他或许还看到了更多!此人素来与兄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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