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族圣地,啸月峰。
霜阒单膝跪在冰冷的大殿地面上,低垂着头,银发遮掩了苍白的脸。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狼族服饰,但身上那股浓浓的疲惫、内伤未愈的虚弱,以及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沉郁,却无法掩饰。
上方宝座,啸月地君端坐,手中把玩着那枚从霜阒处得来的、“古血髓”碎片此刻正安静躺在他掌心旁的玉盒中。
听完霜阒的详细禀报,啸月沉默良久。
“归墟之印……噬骨剑核心碎片……”啸月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此事,牵扯太大了。远超我族最初对‘古血髓源脉’的预期。”
他看向霜阒:“你做得很好了。能在那种情况下,果断尝试以残片为引,虽未成功,却也探得了关键信息。只是……可惜了那‘寂珩白’。若真与‘归墟之印’有关,其价值……”
霜阒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
“孙儿……无能。”他声音沙哑。
“非你之过。”啸月摆摆手,“天地机缘,强求不得。那‘归墟之枢’既已吞噬‘钥匙’,短期内恐难再现。当务之急,是消化此次所得情报,调整对西荒的策略。另外……”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霜阒:“你神魂受损,气息不稳,需立刻闭关疗伤。族中会提供最好的资源。在伤势痊愈、心境平复之前,不得外出,也不得再过问‘寂珩白’及‘归墟’相关之事。明白吗?”
这是命令,也是保护。
霜阒闭了闭眼,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和心中那股窒闷,缓缓叩首:“孙儿……遵命。”
他起身,退出大殿。银色的背影在空旷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孤寂。
啸月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玉盒中的“古血髓”碎片,轻轻叹了口气。
问道宗,剑峰。
墨蓝色的身影倚在炼丹房外一株枯死的奇木下,指尖把玩着一枚漆黑的、刻满诡异虫豸纹路的玉简。
玉简中,正是关于乱石峡之变和“寂珩白”结局的详细报告,来自他安插在缓冲地带的眼线。
偃子慕兜帽下的脸,没什么表情。
“归墟之印……钥匙碎片……被吞噬……”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简冰凉的表面。
那个平平无奇的“饿死鬼”……竟然牵扯到这种层次的东西?真是……看走眼了。
不过,被“归墟之枢”吞噬?是彻底消亡,还是……另一种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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