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与银白的对撞余波尚未散尽,焦黑广场上的空气却已凝固成冰。
霜阒挡在寂珩白身前,月华剑斜指地面,剑尖一滴赤红正缓缓滑落,融入灰白骨粉。
他银发微乱,呼吸却平稳如常,银色眼瞳冷冷锁定着对面脸色铁青、胸口多了一道浅浅剑痕的炎烈。
刚才那电光石火的一击,霜阒不仅挡下了炎烈的偷袭,更在瞬息间反手一剑,若非炎烈闪避得快,那道剑痕就不止是浅浅一道了。
“霜阒!你疯了吧!”炎烈暴怒低吼,额头“王”字斑纹灼灼发亮,赤红巨刀上火焰虚影升腾,显然怒极。
但眼底深处,除了愤怒,还藏着一丝被压制的不甘和……忌惮。
论正面硬拼,他似乎确实稍逊霜阒一线。
霜阒没有说话,但挺拔的背影和横亘的剑,已是最清晰的表态。
寂珩白……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在炎烈手里。
这无关个人好恶,甚至不完全关乎那“古血髓”的线索。
只是直觉,或者说,是某种更冰冷的算计——这“异常体”若爆开,谁知道会引发什么?若被炎虎族掌控,对白狼族更是大不利。
炎烈胸膛剧烈起伏,手中巨刀嗡嗡作响,显然在爆发的边缘。
但他目光扫过霜阒冰冷的剑,扫过一旁已重新抱起剑、看似惫懒实则气机已将自己隐隐锁定的方太初,还有那个脸色苍白却已重新结印、佛光隐现的小光头空茧……
一打三,还有一个状态诡异、但刚才莫名“吞”掉污秽血光的寂珩白……毫无胜算。
“好!好得很!”炎烈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中凶光闪烁,“霜阒,还有你们!今日之‘赐’,老子记下了!西荒这么大,咱们走着瞧!”
放完狠话,他竟不再纠缠,猛地转身,赤红妖气爆开,撞开几缕试图缠绕上来的阴影,朝着来时的通道疾退而去,眨眼间消失在石柱迷宫的黑暗中。
他带来的那些隐藏在远处的沙盗眼线,自然也随着他的退走悄无声息地撤离。
强敌暂退,但气氛并未缓和。
霜阒缓缓收剑,转过身。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寂珩白身上。
她正靠着石柱缓缓滑坐在地,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角血迹未干,眼神涣散,身体微微颤抖。
左手死死按着额头,右手腕上那串念珠正以不正常的频率疯狂闪烁,表面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纹。
显然,刚才吞噬那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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