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成了挽潮的妻子,就是我半个女儿。你父兄犯了杀头的罪过,但你是个女流之辈,罪不及你,往后此事都不提了,你安心给挽潮生儿育女,来日你们生了第一个娃娃,我也要给他取名。挽潮,带着你夫人回去坐,我吃了李神医治头风的药,身子困乏,喝完一轮就回去歇息,你和九郎招待着大伙儿。”
叶濯灵敏锐地捕捉到这话里的玄机,开口问陆沧:“夫君,国公夫人呢?我也需拜见她,否则失了礼数。”
不等陆沧回答,段元叡便忿然作色:“她不来了!哼,妇人家的臭脾气。你不需拜她,日后有的是机会相见。”
他大袖一挥,举杯灌下药酒,把筷子叮当敲了两下:“奏乐,开席!来者都是客,诸位尽兴!”
侍女们鱼贯而入,菜肴很快就端上了桌。
堂内少说也有一百号人,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在场的段家人占了小半,叶濯灵看他们一味饮酒,对笙笛吹奏的雅乐并无兴趣,而段珪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夫君,大柱国和段珪吵架了吗?”她娇滴滴地问。
陆沧一会儿要喝酒,先舀了半碗汤,夹了些菜吃:“大柱国和崔夫人吵了架,我也不清楚缘故。段珪是个孝子,当娘的不来,他心里也不快活……咳,你别用这种语气叫我,我听着瘆得慌。”
叶濯灵扯了下他的袖子,嗔道:“夫君,我都要给你生娃娃了,你再这么见外,我也瘆得慌。”
这时一串大笑从对面飘来,段珪怒气冲冲地放下碗筷,用西羌话训斥了那几个喝酒的堂兄弟,其中有个人喝多了,袒胸露乳地歪在椅子上指着段珪:“伯父给你指的婚事,你不满意就去说啊,笑话我打光棍做什么?”
段珪碍着父亲还在,没有发作,反倒是段小姐看不下去,“啪”地在桌上拍了一掌:“他满不满意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挑事。”
那人呵呵笑道:“妹子,是他先挑事的。我只不过说这《樛木》《螽斯》的歌舞排得好,他就以为我在指桑骂槐,骂国公夫人善妒呢!”
段小姐一头雾水:“螽斯我知道,是个虫子,‘九目’是什么?”
有个斯文点的堂兄解释:“这两首都是《诗经》里的,就是刚刚乐师奏的曲子,有赞美后妃贤德不善妒之意,只有如此,才能使君主子嗣繁盛。”
“这是谁写的诗?”
那堂兄也不清楚,随口道:“是周公写的。”
段小姐了然:“哦,原来是周公写的,要是周婆写的,肯定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