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陆沧笑道:“那就是了。你爹不想跟徐太守来往,自是清楚此人不值得结交,只是他涵养好,不在小辈面前说人坏话。你怎么就偏偏挑中这个人帮忙了?”
叶濯灵愣了须臾,转头横眉怒目地瞪着他,神情乖戾又凶狠,当真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兽:“你不配提我爹,有种去墓前叫他岳父大人!”
她越说声线越抖,眼眶也红了,努力地昂着头:“你也不配教训我,要是我们家没那么穷,我爹生前再圆滑世故一点,不向别人借那么多军饷和粮食,我哪会想到向徐太守求援?换了个人,你早就死得身败名裂了。”
“换个人也未必,两千石以下的官吏可没胆子弹劾我。要我说,夫人报仇还得亲自上阵,你可比当官的狠辣多了……”陆沧的话音戛然而止。
两行眼泪从叶濯灵的脸上滑了下来,她用袖子抹着,哭得直跺脚。
陆沧急忙左右看看,见仆从都离得远,把她一揽:“好好好,我不说了。夫人是张良再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都是那徐太守没眼色,坏了夫人的大好计策,没把我弄进诏狱里。要不是他,我早就给岳父大人偿命了。”
叶濯灵想骂他,可张开嘴只剩下哭了,拂开他的手,指着小狐狸迁怒道:“汤圆,吃饭不要吧唧嘴!”
看戏的汤圆惊呆了,半根小肉干叼在嘴里,不知道该不该咽。
“吃吧,你姐姐使性傍气呢。”陆沧揉它的耳朵。
走到第五进院子,叶濯灵的眼泪才止住。
午时的太阳大而明亮,晒得她脑袋发晕,她按着胀痛的太阳穴,跟陆沧来到关押犯人的地方。这里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屋,设在院子的西北角上,屋里是看守的住处,暗间有台阶通往地下,绣鞋挨到阴湿的泥沙,一股寒气幽幽地升上躯干。
地牢中有两个看守,举着油灯在前面引路,带着叶濯灵去了最里头的一间牢房。牢里阴森森的,不见天光,角落里放着一只破罐子,墙边还矗立着一架木头做的刑具,有个瘦削的身影坐在稻草上打盹儿。
门锁一开,叶濯灵和汤圆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银莲,你没事吧?”
“姐姐!”银莲睁开眼,激动地叫出来,看到牢房外的陆沧,又泣不成声,“我没事,他们没逼问我。你和汤圆也被王爷抓了,今后要怎么办?”
陆沧让看守退下,站在牢门处俯视着抱成一团的三只狐狸:“今后她就是本王的王妃,只要她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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