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路人指指点点,但新郎倌面无愠色,反倒和傧相有说有笑。
到了将军府门前,管事率领一大群仆从出来迎接,每人都打扮得光鲜亮丽、赏心悦目。银莲跟着徐季鹤跨进大门,眼看接亲的人都去了倒座房喝茶,自告奋勇要跟着卓家的小丫头去后院帮忙。
“四公子,我去替新郎倌瞧瞧新夫人可梳妆完了。”
徐季鹤没作多想:“你去吧。我和大哥去见卓将军,酉正接新妇上花轿,还有一个时辰,你叫丫头们别急。”
银莲便拉住一个卓家的丫鬟,打听小姐的院子怎么走,一溜烟地去了。入了第三进院子,前方传来一阵嬉闹声,原来是几位贵族小姐在花园里玩投壶,她们都是和卓小姐交好的朋友。
“哎,来了来了!”
一个小姐指向月洞门,只见有个小丫头踩着风火轮跑过来,喊道:“我看到新郎了,我看到了,他——”
“他怎么样?”小姐们都聚精会神地等着下文。
小丫头喘了口气,苦着脸道:“好丑啊,跟传闻中一模一样。”
小姐们都失望地“啊”了一声,面面相觑,有人道:“那我们妙仪嫁过去怎么办啊,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银莲冲那小丫头挥手,把她叫来:“妹妹,广德侯府的虞夫人可派人来了?我要找她。”
“没呢,卓小姐也在等。虞夫人守孝来不了,但她肯定会派贴身侍女来。”
银莲只好坐在廊上,摸着怀里的信,焦急地等候。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抬轿了,郡主怎么还不来?
城西的广德侯府。
叶濯灵在西院的耳房内焦躁地走来走去,事到临头,她心中打起鼓,有些退缩了。
昨晚她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和一个黄澄澄的大倭瓜睡在同一张六柱雕花床上,窗外风雪飘飘,屋内红烛高照,她看着那倭瓜,痛苦万分地拿菜刀给它削皮,对它说:
“妾身先帮夫君宽衣。”
削掉一层老皮,无数麻麻点点的倭瓜籽露出来,她又痛苦万分地夸道:“夫君看起来就好生养,来年秋天定能生个黄黄胖胖的娃娃。”
那倭瓜高兴得在褥子上转成个陀螺,用陆沧的声音说:“北疆民风剽悍,你用第三种法子,这样我生出来的倭瓜就长着狼尾巴。”
然后叶濯灵就被吓醒了。她出了一身冷汗,抱着被子哭得凄凄惨惨,连暖阁里的虞令容都听见了,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梦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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