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平静:“你如果受不了,就不要在侯府住了。”
她第一次对叶濯灵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叶濯灵耷拉下嘴角,从鼻子里应了声。
虞令容叹了口气:“委屈你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祸从口出,管不住嘴的人,在府里是待不下去的。”
翌日宿雨新停,天空阴沉。
叶濯灵揣着剩下的葱油酥饼出了府,顺便带了点银莲喜欢吃的马蹄糕,兴冲冲地乘驴车去城南的大宅,路上听车夫聊起卓家的八卦。
徐太守派大儿子徐孟麟来亲迎,这是婚嫁六礼中的最后一礼,本以为人到京城就能把媳妇抬上花轿带回来,所以主仆都借住在卓府,结果卓家拖了好几个月都没发请帖办喜酒。
徐孟麟举止有度,见卓将军夫妇没有按约定办酒,知道事态不妙,却也没催促,只是在城里寻了个房子暂住,每日来问安一次,其余时间都在外面交际。这个月徐太守的四儿子徐季鹤又带了一批聘礼上京催婚,徐孟麟就带着仆从搬到了弟弟租下的宅子里。
“这位大公子长得实在磕碜,没想到四公子和他一母同胞,却生得英俊潇洒,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卓将军一见他就喜欢得不得了,让人合了八字,也是大吉,所以想把新郎换成他,可把他吓得哟,当场就落荒而逃了!”车夫说得眉飞色舞。
叶濯灵想到卓家人对外貌的苛刻要求,这事卓将军确实能干出来。只要新郎还是徐家人,换一个长相漂亮的,何乐而不为?
“徐太守会不会不同意?”
车夫笑道:“我听说就是徐太守在信里提的,四公子被蒙在鼓里呢,他要是知道,大约就不会来京城了。四公子就差给卓将军磕头拒婚,卓家拗不过,最后还是定了大公子当女婿,这些老爷们,变来变去的,真有意思。”
叶濯灵往嘴里丢着小酥饼,懒洋洋地躺在坐褥上:“各人有各人的姻缘,咱们就等着看。”
到了徐宅,她找门前的小厮通报,等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银莲喜极而泣地跑过来,用袖子擦着眼睛。
“姐姐,这儿人多,你上我屋里坐!”
那边有婢女喊了声:“银莲,四公子叫你过去,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等会儿就来!”银莲回道。
“你在忙?”
叶濯灵看院中人来人往,觉得自己来错时候了,这些婢女小厮个个手上都有活儿,扎红绸、挂灯笼、扫地擦砖,统统忙得不可开交,管事站在廊下叉着腰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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