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眼里还有王法吗?!怎么敢下这样的毒手,当咱们侯府是软柿子吗?”
崔熙痛得昏昏沉沉:“你们问朱明……问他……”
大长公主掀开重重帷幕,走到外间,花梨木椅上坐着个侍卫,二十来岁,面貌普通,黑衣皂靴青腰带,佩着长刀。
“你就是朱明?快跟本宫说怎么回事。”
这侍卫放下刀,跪下叩拜:“是,小人是巡城的宿卫兵,请殿下允许小人近前回话。”
大长公主抬手准了,他凑上前小声道:“一个时辰前,小人经过玉带桥北的燕子巷,听到侯爷呼救,就把他送了回来。侯爷说他申时去了百胜阁,在里头玩了一个时辰,去茅厕出恭时被人堵住嘴塞到麻袋里,抬去巷子拳打脚踢。因为地方偏僻,无人发现,等他吐掉嘴里的布,已是酉时了。侯爷还说,打他的是端阳侯家的五公子,他们前几天在赌桌上就差点打起来,但绑他的和打他的人都没出声,巷子里也没有留下痕迹,更无人看见行凶者。”
大长公主坐在椅子上,扶着胸口顺气:“无人看见?那侯爷岂不是白挨了打?他可与你说了,为什么和那个人差点打起来?”
她生的这个儿子是一掷千金的主,不太可能因为二百两赌资和其他人动手,更何况对方也是个世家子弟。
侍卫看了眼左右,大长公主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快说!”
“小人不知,不过与小人同屋的侍卫是在百胜阁附近巡逻的,听说侯爷和那位公子好像是为了女人才吵得厉害。”
二夫人从里间出来,对大长公主耳语几句。原来端阳侯的公子嘲笑崔熙手气差,将他奚落一番,顺便说了些对虞令容不敬的话,低俗到连崔熙都没法转述。
“姐姐未出阁时就是天下有名的佳人,没想到她嫁进咱们家四年,还是有人惦记。”二夫人惋惜。
大长公主越听越冒火,她这儿媳妇真是红颜祸水,当初就不该听儿子的话去虞家求亲!她对虞令容更为厌恶,拍案斥道:
“你们夫人呢?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来看一眼?”
门开着,叶濯灵和佩月本在廊下看笑话,得知崔熙被痛打一顿下不了床,皆以为喜从天降。
此时闻得大长公主传唤,叶濯灵快步进去跪下,垂首道:
“回殿下,夫人本要亲自来,却因在守孝,恐身上不好冲撞了侯爷,便在菩萨前点香祈愿,叫奴婢们过来探望。奴婢这就回去叫她。”
“行了,别去叫她了!”大长公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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