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柯快窒息了。
敢情您就看到这俩字了吗?郡主在咒您后继无人啊!
“王爷,气大伤身,您先冷静。”他明智地没有骂始作俑者,而是递上水囊。
陆沧喝了几口水,觉得这水囊也不顶用了,下次得带个装冰块的冰桶才好,遇上那狐狸精说了什么作孽的话,或是写了什么作孽的字,他就拿一块出来敷在额头上,以免气血翻涌晕倒——
说出来都让人笑话!身高八尺的汉子,被她气得像个病西施!
好不容易逮回来的狐狸又跑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吐出胸中郁气:“你随我回营吧。”
朱柯不敢相信:“难道就这么算了?您不派人去追郡主?”
陆沧打了个手势,示意他随自己出院子,上马走到无人之处,方道:“人都走了三天,眼下她定是过河了。她们姐妹俩长了八百个心眼,这次逃出去会更加谨慎防范,十几个人也逮不住她们,若是派上一百人,动静闹大了,又打草惊蛇。回营再说。”
两匹马不一会儿就到了营地。几千个士兵正沉浸在打了胜仗的欢乐中,守营的老将军带着他们烹羊宰牛、饱餐痛饮,篝火边飘出酒香肉香,引得人食指大动。陆沧心烦意乱,与这喜悦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黑着脸回了大帐,在灯下闭目坐了一刻禅。
过了良久,帐外的喧闹逐渐平静下来,桌上的炙羊肉也凉透了。他掏出徐太守的信函翻看,摩挲着腰间的金龟挂坠,脑子里有了些线索。
他召来朱柯和时康,开门见山地道:“连我都看不住郡主,让她使个苦肉计溜了,要是士兵在路上抓到她,保不齐她又如法炮制逃出千里,白白浪费了人手。与其穷追猛赶,不如请君入瓮,要抓就抓个板上钉钉,让她再无翻身之机。依你们看,郡主会逃到哪儿去?”
朱柯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只要不去北狄、南越,我们总能搜到。郡主一路往南走,难道有认识的人在南边,可以助她除掉您?”
他最初对叶濯灵存了几分看不起的心思,认为一个闺阁女儿家掀不起风浪,只能想出近身刺杀这种昏招,如今却对她大有改观。郡主要杀人,不亲自动手,而是骗得王爷信任、设局污蔑他造反,这哪是女流之辈的路数,分明是把自己摆在了政敌的位置上。因此要揣度她的想法,就不能把她当成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陆沧用匕首挑起盘中的炙羊肉,放在炭炉上烤热:“先前我派人去韩王府问话,下人们都说叶家父女交际甚少,府中除了来过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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