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中共有三个皮袋,装有半石粟米、几十斤行军用的干粮,需两个人才能搬动。
叶濯灵先把油布包和肩上的行囊交给银莲,让她抱到车上,然后和采莼一前一后抬着皮袋,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它们推出洞口。搬完重货,还不忘揭下棺材盖上的朱砂符贴在马车上辟邪,连同那副前人留下的漆皮铠甲也一起顺了——这么好的东西,轻便又结实,等到了南边州县,能换几石米呢。
三人急着离开,匆匆忙忙搬完家当把洞堵上,忽听放哨的汤圆叫了一声。
“怎么了?别吓人。”
叶濯灵抹着汗转头,却见它蹲坐起身,双耳直立,脑袋朝向南面。
兽类的听觉比人要灵敏得多,纵然她什么也没听见,也还是谨慎地让侍女快点上车,准备出发。
“郡主,这两个士兵要醒了!”银莲从车厢内探出头。
叶濯灵意外:“这么早?他俩身子骨还挺能扛的,把他们搬下来。”
王府里备有蒙汗药,是几年前她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上买的,原本用来对付骆驼牛羊,药劲奇大,普通人吸入一丁点就会不省人事,管好几个时辰。她让她爹带在身上,战场上打不过敌人就来损招;万一赤狄破城,她也有个防身的准备。
陆沧入府前,她把药都搬出去了,只留下两小包,那晚陆沧沐浴时她故意露出一包给他看,还有一包给侍女收着。时康和朱柯搜下房寻找可疑之物,银莲心细如发,提前把药包缝在了月事带里,就大喇喇地晾在窗口,男人见了都避之不及,压根想不到里头藏了药。
三人齐心协力,把两个闭着眼哼唧的士兵拖到枯草地上,挨着一根粗大的老树。
“真沉啊……银莲,你一个人是怎么把他俩放倒的?”叶濯灵感慨。
银莲怕士兵们听到,凑近了小声说:“他们一人驾车,一人偷懒坐在车里,同我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对着他们可劲儿拍马屁,把他们哄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一点儿防心也没有。我带他们在西山找金簪子拖延时辰,自是找不到的,等回城快到这片树林了,我说要去方便一下,借机把金簪远远地扔进林子,告诉他们不远处有个金色的东西在闪,我又怕闹鬼不敢靠近。驾车的那人也看到了,就驱车进来,这时候我掏出药粉,先把车里的那个迷晕,再大喊一嗓子,让外面的停车,他半个身子一进车舆,我就用蒙汗药捂在他脸上,就这么把他拽了进来。”
采莼听得聚精会神:“平日看不出,你也太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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