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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我招!”县令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小人罪该万死,可也是没办法呀!小女嫁到白河郡表兄家,七月里被那姓张的匪首给看上,强掳去做了妾,他人面兽心,杀人如同砍瓜切菜,小女劝他,他反对小女拳打脚踢,把她全家老小都关到牢里,性命危在旦夕,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拿钱贿赂他,做下这通风报信的丑事……”
陆沧把那惊堂木一扔,“咚”地正中他前额:
“还狡辩!你请本王吃素喝酸酒,你妻子身上找不出一枚首饰,你一个县令,岁禄三百石,那五箱金铢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女儿被流民帅掳去做妾,你跟他提什么徐太守?朱柯,将这父子俩一齐捆了,牵马游完街就按律办,让百姓都看看,通敌叛国是什么下场!”
这时有人来报:“王爷,县尉在外头招了,说县令卧房里的墙砌了两道,里面藏着财宝。”
县令一屁股跌坐在地。
一盏茶后,陆沧望着堂上十个大铁箱,脸色阴沉至极。
谁也想不到这么个破破烂烂的县衙,竟存着这么多宝贝,箱子一打开,金银器皿、绫罗绸缎差点晃花了众人的眼。也不知这县令搜刮了多少年民脂民膏,却把一个清苦拮据的父母官演得惟妙惟肖,差点就瞒过了他们几个人。
那名带路的校尉也是目瞪口呆:“我少小离家,距今已十几年了,那时就听说他在县令任上,民间虽不夸他,可也不曾听过他的恶名。”
朱柯嘲讽道:“县令老爷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无功无过乃是中庸之道,要是贪大了,不就引人注意了?难怪他这么多年都窝在这小小的苍水县不肯走,地头蛇一手遮天,贪了财物,老百姓还得谢谢他没杀人灭口。”
他一巴掌甩过去,毫不掩饰嫌恶:“折了银子得有上千两吧,你从哪儿弄来的?”
一个将军适时把鼻青脸肿的县尉拖进来,县尉听了朱柯的问话,还想立功,抢先叫道:“小的知道!这些年城里不断有人外逃,每逃一家,他就要收放行钱,否则就报给朝廷治罪,走一个大族,够他全家吃用一辈子了。若是外人想进城,他也差人去收落脚钱,若是不交,第二天就找个由头关到牢里,榨出油水才放出去。”
陆沧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县尉得了默许,继续痛心疾首道:“我们这些人跟他多少年了,他心眼儿比针尖还小,自己吃肉,叫我们喝西北风,一锭银子宁愿吞进肚子里也不给我们分半钱。只是他和郡守交情好,年年送礼去郡上,又是刺史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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